无能为力。”
“奉顺夫人本就是小人乍富无根无依,唯一能依靠的先皇的纵容,可偏偏她不知收敛,日益张狂。”
“当年徐易的亲事,老身打一开始就不同意,你们置之不理,如今却又要老身淌这趟浑水。”
“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休掉舒媛媛,在大理寺定案前早日与之切割,自保为上。”
中年妇人似有些不愿“姑母,侄媳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易儿与那舒氏女夫妻情深,又育有两子,岂是能轻易了断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依姑母所言休妻,徐家也难逃被牵连,侄媳恳请姑母能看在郴儿的份儿上,出手搭救。”
惠太皇贵太妃转动着佛珠的手一顿,睁开双眼,冷声道“你莫忘了,老身连郴儿都未曾保下。”
“你还看不明白吗,重查奉顺夫人谋杀孙媳一案是小皇帝和顾皇后一力主张的,说不定就连人证,也是小皇帝和顾皇后助大理寺少卿柳贺寻到的。”
“可……”中年妇人一咬牙“那万一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奉顺夫人圈地一事,又当如何是好?”
惠太皇贵太妃从蒲团上起身,冷冷的瞥了中年妇人一眼“那不是舒媛媛一人之过吗?与徐家何干!”
“区区一个舒媛媛,徐家拿捏不了吗?”
“你若是做不了这个当家主母,可以退位让贤。”
中年妇人心中一凛,不敢再反驳,低眉顺眼应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惠太皇贵太妃这个外嫁女在舒家的话语权。
莫说是她,就连老夫人都很是忌惮畏惧惠太皇贵太妃。
“你早些出宫去吧。”
“这个敏感关头,你不该入宫。”
“只要徐家安分守己,小皇帝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会过于为难的。”
惠太皇贵太妃留下一句话,径直的离开了小佛堂。
中年妇人供桌上的冰冷的佛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合十祈祷一番,忙不迭的离开。
她的姑祖母诵最多的经,到头来修了最冷的心。
此时,顾笙和萧砚随的车架也回了宫。
一入懿安宫,就收到了徐家大夫人探望惠太皇贵太妃的消息。
“徐家也要掺和进来吗?”萧砚随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似有些不耐烦。
顾笙不悲不喜,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是徐家要掺和进来,是徐家从来都不干净。”
“再说了,徐郴的同胞兄弟徐易娶的妻子是奉顺夫人的孙女儿。”
“徐家十之八九十要弃车保帅了。”
“敲山震虎,既然已经震了徐家,那倒不如顺着奉顺夫人这条线掀徐家一个底朝天。”
简单来说,作恶多端的徐郴不配受国寺和五台圣地的香火供奉祭祀。
同样的,舒媛媛也绝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小可怜。
徐家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萧砚随叹息一声“笙笙,朕有时候真的会有那么点儿嫉妒你这么能干这么果断聪慧,显得本来就天资平平的朕越发无能蠢笨。”
顾笙侧目“然后呢?”
萧砚随直起身子,一本正经“朕觉得,这个想法,不应该有。”
“朕怎么能嫉贤妒能呢?自己不发光还嫌弃别人发光,这不是纯纯的有病吗?”
“所以,朕时常会扇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