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霆越不说话,她还是害怕,还能作用的一点大脑疯狂的运转着,告诉她在祠堂里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结束,乔盛霆从来没有相信过她,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小林也是他的人。
小林,小林,她一直怀疑她有问题,却还是放松了警惕。
迟欢的心里除了惊慌失措,没有了其他任何情绪,她的身体不住的往后挪动,挪到更好看清乔盛霆的地方,身子止不住的一直在颤抖。
他一直沉默,若不是如鹰般的双眸还牢牢的凝在她的身上,她几乎要怀疑那不是乔盛霆,而是一尊蜡像。
迟欢咽了下嗓子,整个人被凉风一吹,稍微冷静了些许。她抿着唇,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激扬,试图解释道:“祠堂里一定有监控,你可以好好看一下,我真的不是和陆骁故意联系,也并没有跟他说什么。”
她有些清冷的声音,话刚说出口,随着湖风吹散了一片,却还是有点点星语落进了乔盛霆的耳朵。
她嘴里的某个名字显得异常的刺耳,落入耳后的第一时间,眼前便全是那张可憎的嘴脸。
乔盛霆的眉梢微扬,眸底沉了几分。迟欢被困着坐在台下的青草处,人看上去尤其的瘦小与脆弱,仿佛他随便扔颗石子,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也的确很脆弱,不堪折,他的手稍稍用点力,便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迹。
乔盛霆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正要往莫名的方向飞扬时,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祠堂里,陆骁、迟欢,以及牌位上大哥大嫂的样子犹如走马观花般一幕幕在眼前闪现,他的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眸底的光一瞬间黯下来,看不见一丝光亮。
他垂眼看着犹如蝼蚁般的迟欢,脑子里回忆起大哥大嫂死时惨烈的模样,以及二哥到如今还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整个人的气势霎时变得嗜杀了起来。
他怎么能,怎么能容忍她到现在,有什么好抑郁,他有什么值得犹豫!
内心做好的打算越来越坚定,乔盛霆脸上的肃杀之气愈发的浓郁,连天地仿佛都感受到了他强势的狠戾的气势,风里强了几分,裹着碎泥沙狠狠的拍到迟欢的脸上。
猝不及防,迟欢被风沙迷了眼,她本来强自忍着的眼泪顿时再也收不住,倏然间滑落了下来,眼白处被刺痛激的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来一片红血丝,看上去一片殷红。
她闭着眼,手腕挣扎着想要揉眼睛,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松动不了分毫,痛苦让她的内心又急又恨,声音也由害怕的颤抖带上了几分急躁:“乔盛霆你还是个男人么,你耍出这样卑劣的手段,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说出来,我好死个痛快!”
痛苦驱散了她的几分理智,迟欢实在挣扎无果,曲起了膝盖脸凑过去,来回摩擦着眼睛的方向,然而努力半天也没有多少成效。
乔盛霆其实从昨天一回到别墅,就吩咐了小林将迟欢带过来,但他没有想到小林会用这样的方法,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也不可能告诉迟欢。
他也没想到小林的迷药下的过重,导致迟欢整整睡了一夜,在第二天的清晨才幽幽转醒,而他也就这样坐了一夜,明明他要做的事,与她的清醒与否没有任何关联,甚至在她睡着时更方便动手,但是像是某一种执着般,他迟迟没有动手,一直等到迟欢从草地里醒过来。
“你想死是么?”乔盛霆菲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紧绷的下颌线勾勒出生硬冷肃的线条,他微微探了点身,将迟欢的表情看的更清楚了,嗓音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就像是认真商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