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感激,含着泪离开了军机大臣的府邸。
当车子再次回到那个带给她无限震撼的庭院时,纳兰兰儿提议时间尚早,且让她四处走走才好。
这下那赶车之人未敢阻拦,只是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
纳兰兰儿缓缓的走进了那堵花墙。
彼时京城中的建筑,都是这等的花墙,高而壮丽,让外人一看都不敢有所侵犯。
只是如今这花墙早就寥落,原本的可以出墙的红杏,如今也被岁月碾成了粉末。
环顾四周,她想着这么宽阔的庭院之中,是否曾经也有过幸福的事情发生?
就在她思索的时刻,却又仿若看到那庭院之内的情景,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人,穿着华丽的官服,正怀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儿,看起来只几岁的模样,给她讲着故事,又给她拿糖吃。
“仔细别惯坏了她!”
急急赶来的妇人,故作发怒一般的说着那个中年男子。
却没料那人竟然大笑起来,道:
“我的女儿,是以后要当皇后的人。若是现在不宠她,以后怕是机会不多喽。”
那小女孩听到这话,立马嚷嚷道:
“我不要当皇后,我不要当皇后,我要一直陪在父亲母亲的身边!”
这一袭稚气的话,惹得两个大人甚是欣慰的笑了起来。
纳兰兰儿看得热泪盈眶,不知为何,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却更是浓郁了。
下意识的,她准备推开那贴着封条的门。
“二小姐,当心!”
可她的手刚触碰到那扇门,却听到一个老者告诫的声音。
那老人不仅让她住手,反而把她拉到了偏僻的地方,担心的说着:
“二小姐,这个庭院已经被封了,你可不能随意的推开那门啊!”
“你喊我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推开?”
那老人拿着手里的糖葫芦架子,对着纳兰兰儿急忙忙的解释道:
“二小姐,难道你全都忘记了?这府邸可是您曾经……”
“住口,哪里来的刁民,在这里祸害我们家主子!”
就在纳兰兰儿想拉着那老者问清楚时,却猛然看到婉儿心急的跑了过来,她一把将纳兰兰儿护在自己的身后,对着那老头说:
“你是什么人,故意接近我家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老者刚想解释,却猛然发觉身后多了一批蒙面人,当即他就跑上前去,急急的挡在纳兰兰儿的面前,说着:
“二小姐快跑!这是仇人来追杀你了!”
可是那老人话音刚落,却横着遭了那蒙面人的一刀,身上遍布着血渍,他颓然倒地。
纳兰兰儿觉得愕然,来不及去问那老者到底何事,心中的狐疑却是更深了。
她夺路而逃。
婉儿在她身后自是招架不住。
在匆忙逃跑的过程中,纳兰兰儿心中的碎片始终无法穿起,但这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身份,好似没有村姑那么简单。
也是不知为何,在这穷途末路的奔跑中,纳兰兰儿总感觉这种经历也似曾相识。
而身后那忽然传来的兵刃相接的声音,自是让她觉得恍若隔世。
匆忙转头,她望见了杨非大哥正拿着剑戟,对着那些蒙面人毫不留情的打了过去,那些人被杨非攻击的节节败退,最终,全部都跑掉了。
杨非过来问纳兰兰儿可否有事?
纳兰兰儿还没来得及道谢,却问杨非一句话: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过去?”
杨菲听到这话,只是闪躲,然后特别认真的摇了摇头。
纳兰兰儿见问不出所以然,只得作罢。
跟着他回到了皇宫之中。
云丞相府邸。
夜半时分,门外忽然传来慌乱的敲门声。
守门之人自是骂骂咧咧的开了门,那人简单说了事情之后,守门之人不敢怠慢,只得到云陌的书房禀报。
而此刻云陌的手里正拿着一卷密宗,脸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落,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听到守门人的话,他思忖了一会儿,只得让那人进了门。
来人是云陌亲姐姐的儿子的家丁,那人身上布满灰尘和汗渍,看起来是一路奔波,毕竟从株洲到京城,实在是路程遥远。
问及所犯之事,云陌才知道,原来是这姐姐家的儿子,趁着株洲水灾,竟然大发国难财。
哄抬物价,将国家分给难民的粮食据为己有,再高价卖出,自是让株洲的老百姓断了生路,民生凋敝,路有冻死骨。
“荒唐!”
云陌一听勃然大怒,再想起刚才那个对自己不利的奏折,心中实在是不想在这时候,去趟这趟浑水。
可他如今的亲人,只余下这一位老姐姐。
而这个表侄,又是他姐姐家唯一的儿子,云陌贵为丞相,若做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
随后那家丁又讲云陌姐姐的一封信递给了他,看着那些儿时的记忆跃然纸上,云陌只得长叹一声,算是答应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