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柳贵人刚刚行完针,听到旨意,仍是强自打扮,过来了。”
“哦?”
“是妾没本事。”
说着,抬眸瞧了瞧柴录和其余侍从,柴录立刻会意,示意着众人出去。
“从上次小产之后,妾,一直恶露未尽。所以,这段时间,日日行针……”
说着,豆大的泪滴落了下来。
“赵太医为你行针吗?”
宴凌云挑了挑眉。
“是。陛下怎么知道?赵太医有一套独特的行针之术,在他的帮助下,妾近日好了一些。”
柳珺瑶故作无知地说道。
宴凌云伸手虚扶了她一把,“平身吧。既身体不适,孤自没有勉强的道理。”
“回吧。”
柳珺瑶绞着帕子,犹豫道:“陛下,还会眷顾妾吗?”
宴凌云心里一软,“自然。”
待她出门之后,
“柴录,宣赵献。”
过了约半个时辰,赵献佝偻着身体,背着药箱进来了。
“你可知罪?”宴凌云唬道。
赵献立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臣不知。”
“孤听说,这段时间,你时常往流云轩去?”
赵献立刻磕头在地,“那……那……微臣有出诊记录……”
说着,颤抖着手,从药箱里拿出一沓子东西,双手呈给宴凌云。
瞧着殿内只有柴录一人,赵献犹豫半天,将头深埋在地,“陛下,微臣已年近六旬,早已没了……”
说着,缓缓抬头,满脸通红,溢满尴尬。
“陛下若是不信,可使人来查。”
赵献说得义正言辞。
柴录作为半个男人,也有些尴尬,看宴凌云不吱声,“陛下?”
宴凌云盯了赵献半晌,“柴录,派个人,跟到他家去,守上几日。”
“是。”
“你下去吧。”宴凌云将手上的一摞东西甩在赵献的前面。
“是。”
待赵献离开,宴凌云开口道:“从声色之地寻个女子,有意接近下他。”
柴录躬身应了下来。
……
程莞洗漱完毕,小蝶正好回来,脸色一片苍白。
春儿刚刚为程莞整理好妆发,靠在榻上。
“小蝶,慢点说。”
说着,示意其他侍从先出去。
“主子,那小江氏竟然偷偷给四皇子喂了丹药!”说着,绿竹在一旁端着茶盏进来,瞬间落了一地,跪在那里,双手打着自己的脸颊。
“是奴婢无能。若是看得紧些,四皇子便不会……”
程莞骤听此消息,双手紧紧抓着锦被,恨声道:“春儿,你听到了吗?她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害我的孩子!”
春儿连忙为她顺气,“奴婢知道。主子,您小心着自己的身子。”
小蝶拉下绿竹的手,继续道:“因着那柳贵人去而复返,奴婢不敢待的时间太长。临走前,听到江贵人说,陛下赐了酒。”
“呵呵,陛下……”
“本宫怎么能忘了陛下,这丹药,怕是陛下给的吧?”程莞冷笑着流泪。
“主子,必不是那样的。四皇子也是陛下的……”春儿安慰道。
“是他的亲子不错,可是,他不要君死,君却因他而亡,难道他就没有错吗?”
程莞的双目赤红,腹中又开始绞痛。她强自忍着不适,“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三人纷纷膝行到榻前,“主子,您节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