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拨了几下,屏幕上一个红点出现,地址正是江盛大楼。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又找了个号码拨出去,言简意赅地开口:“我要一份录像。”
已经是下午,落地窗的窗帘却依然拉着,厚厚的布料几乎是严严实实遮住光线,室内昏暗,只有一台电脑屏幕的亮意照进来,里面画面持续着。
背景是一间类似于宾馆客房的房间,后面是床,旁边有一把软皮椅子,墙壁用白色柔软的材料护着,杜绝一切尖锐物体。
里面坐的男人几乎在瞬间就颓唐起来,领口耷拉着,鬓间白发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短短一下午,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排骨篜里银行长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一道声音想起来,清晰而威严:“这个账户里的资金来源是谁?”
龚新海眼神似乎垂了垂,他那双手在裤子上摩挲着,低低地开口:“雄浩商业老板。”
“6月14日,这笔资金汇到海外账户,目的是什么?”
龚新海视线向左下看了看,这是回忆时的动作,他说:“对方向我借一笔贷款。”
“8月9日,你乘车到郊外一处别墅中度过,室内有600万现金,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龚新海声音低低的:“启明金融的老板。”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喝水的缘故,他的声音格外干哑:“去年五月份我给他借了一笔贷款,这是他赠送的。”
不断有提问声响起,清晰而又严肃,这种一问一答的话语间无数个公司的名称被提起,偶尔也有地方某位人名出现,同样的问题会被反反复复地询问,不间断地提起。
晏沉看的烦了。
他不耐地倒向椅背,脊背与椅子接触在一起,眉心拢起,指间划拨了一下打火机,一簇跳跃的火光出现在眉眼,香烟被点燃。
他咬了咬烟蒂,头向后扬着,闭着眼睛倒在椅子上听声音。
“光华公司贷款,你们有没有发生钱权利交易?”
“没有。”
陆陆续续的传来,一些大额的交易贷款公司不断被提起,晏沉曲指掸了掸烟灰,又递到唇边吸了一口。
一道声音响起。
“江盛与温支自五年前交易频繁,贷款数目巨大,这是怎么回事?”
一双眼睛睁开,眸间漆黑。
温支与江盛交易往来十分频繁,这不是什么秘密,这也是他要这份录像的原因。
晏沉口中有白烟呵出,他向前倾了倾身,好整以暇地盯着屏幕。
龚新海说:“五年前安城融华工程建设项目,江盛是责任方之一。”这也解释了巨额贷款的原因。
“其中有没有涉及利益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