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触碰,一瞬之后火光乍亮,连两人的眸子里一瞬间都有猩红点点。
这是晏沉第一次看见对方抽烟。
食指夹住递到唇边,淡淡青色烟雾缭绕,仿佛是屏障一样将人围住,几个呼吸之后唇角有白色烟雾呵出,姿势竟然是意外的熟稔。
晏沉咬了咬烟蒂:“你还装模作样地说不喜欢烟草味?”这明显不是第一次。
江瑜说:“我家里的都抽烟,小时候也试过,后来觉得不好就没再抽。”
席寒封一然包括大哥,这些哪个不是烟酒都沾,大环境如此,他尝试过很正常。
晏沉轻轻嗤笑一声。
江瑜吸了一口问:“诱发因素是什么?”
林勋才‘病逝’,晏青山的夫人林素云‘病逝’,林正风结婚多年无儿无女。
这是遗传的。
基因里的镌刻。
晏沉懒洋洋地开口:“你耳鸣的诱发因素是什么?”
江瑜静了一瞬。
也就是说目前还不清楚。
他垂目看向手中的烟,接着手臂伸出将那还修长的香烟在大理石台面上摁灭,星火乍亮一瞬后寂无,烟身被摁的有些扭曲。
一团焦褐色落在表面,黑色烟灰和着水意,江瑜看着,撩了一把水冲洗。
大理石重新光洁起来。
江瑜起身擦干身上水意,扯了件浴袍穿上,他系好腰带,动作又恢复了以往的不紧不慢,温沉着声音说:“水都要凉了,赶快起来吧。”
晏沉一直在身后看着。
他看着江瑜穿衣,看着他系腰带,看着他走出去。
他视线重新转到那支被摁灭的烟身上,良久之后勾了勾唇,眸中凉薄而又算计。
江瑜。
晏沉心情极好地眯了眯眼
你现在爱我几分?
够不够心甘情愿地让我拔鳞?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手表
晏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江瑜躺在床上。
床后面只开着一盏灯,亮度刚好能让他看清楚脚下的路,江瑜面容上有阴影,从眉目那里分割开,一半昏暗一半白,此时正闭着眼睛。
江瑜睡姿很好,平躺的时候占得空间不大,几乎在床上留下了五分之三的宽度,晏沉笑了一声,空落落床铺的另一半立马被占满。
晏沉伸出一条腿搭在对方腿上,另一只手大咧咧地圈过来揽在人腰上,江瑜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也伸出左臂揽在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