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她声线已经有了细微的颤抖,沙哑得厉害。
欧阳雪性子软,看到面前的女人一身黑,又是爱子心切,到底是不忍心看她在众人面前如此,便别过头去语气中带着微微僵硬:“我没有事。”她说:“刚才江总......江先生替我挡了一下,他可能受伤了。”
桌上的角没有包住,又是刚才带着力扑过去,磕碰难免。
视线转到江瑜身上,连方才漫不经心擦手的晏沉动作都停下,几道明晃晃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江瑜淡淡开口:“可能有些淤青,不碍事。”
高夫人立马道:“我让医生过来给江先生看看。”
江瑜拒绝了:“只是皮外伤,不至于叫医生。”他微微一沉吟:“这里有擦伤的药吗?我自己涂涂就好,夫人忙自己的事。”
马上要开始进行向遗体告别仪式了,高夫人作为高间的遗孀,需要全程陪护。
高夫人茫然一瞬后点了点头:“有。”她叫了一人将江瑜领去客房,自己在这里还守着接下来的仪式。
领江瑜去客房的女孩子看起来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袖子上同样带着一块黑色的袖箍,江瑜温声道:“谢谢你替我拿药。”
女孩笑笑,颔了颔首之后就离开。
江瑜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抬手欲关门的时候一道目光冷冷地看向这里,脸上仍带着阴沉,不似善类。
江瑜笑笑,顺手将人拉进来,接着扬手将外面的冷气与喧嚣一起隔在门外。
他眼中带着笑意,随手将一瓶药放在旁边桌子上,语气温缓地开口:“晏少。”桃花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唇也勾着,斯文又好脾气的模样,一身的温润。
晏沉目光在他脸上微微一停,似乎是沉默了一瞬后脸上原本阴沉的神情略微缓了缓,他抬眼问:“你伤严重不?”
说着,他手臂就伸在江瑜腰侧,贴着摩挲了片刻后手掌贴着衬衫就往下移,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着皮肉触感:“让我看看。”
他手很凉,可是对方的腰侧很热,一热一凉那般接触着,感觉意外的舒服。
晏沉原本手摸着,摸着摸着就止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腰肢劲瘦有力,感觉能玩一夜。
他贴着对方的手掌已经缓缓下滑,马上要沿着西装裤的缝隙溜进去的时候,对方开始脱外套了。
江瑜动作没有磨磨蹭蹭,反倒是很迅速脱掉,黑色衬衫露出来,肩宽腿长身形流畅,看着就十分养眼。
晏沉抬了抬眼皮,他觉得自己一整天的差心情在这一瞬得到了缓解,像是一股细雨洒在了燥热的火口上,大部分的火焰已经悄无声息地扑灭。
他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想,以后把这人关起来给穿上衣服,他不高兴了就让对方脱,反反复复来上十次八次的,直到看腻了为止。
江瑜顶着身后晦暗的目光仿若什么都没察觉到,他只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下摆的扣子,再卷起下边缘向上推去,露着一截后背开口:“劳烦晏少帮我涂点药。”
他下身穿着一件西装裤,布料硬而挺括,一块金属皮带勒在腰间,往上是半截露在外面的皮肉,肌肉光滑紧实,沿着脊背有一条微微凹陷的腰线,再往上就是卷起来的黑衬衣。
分明露的不多,甚至还没有上次在赛车场换衣服时暴露的多,但露出来的白色皮肤与周身的黑衣黑裤形成明显对比。
晏沉喉结滚了滚,视线骤然点燃了一把火,几乎是亮得惊人。
他嗓音带着一种不太明显的沙哑,视线定定地盯着,如一簇灼热的火:“你在勾-引我?”
这就是在勾-引吧?
脱了衣服让抹药,还半遮半掩的,搞个琵琶半遮面。
他视线渐渐地变得笃定:这绝对是在勾-引!!
江瑜手上拿着药瓶,闻言掀了掀唇,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晏少是抹还是不抹?”
晏沉顿住,接着一把夺过江瑜手里的药,挑了挑唇视线暗沉,狠狠开口:“抹!”
他一定给好!好!地!抹!
江瑜缓缓勾了勾唇,接着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
晏沉视线落在腰后,江瑜其实挺白的,又兼腰后那地方常年不见天日,那一截皮肤看起来就更白,所以上面那一块青紫相见的瘀痕看起来就格外明显。
像是雪地上的泥脚印,看着挺碍眼的。
晏沉伸手拧开瓶盖,对准那一小块肌肉按压喷药,一股雾状散开后鼻尖就索饶着药味,晏沉把瓶子放下,掌心直接摁了上去。
他手心用力地摁着,大力地揉,手心与腰侧的肌肉贴在一起,掌心的缝隙里温度灼热。
江瑜闭了闭眼睛,差点被这摁法激的呻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