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起身从房间里走出来,张少爷和江流影看着他,正在聊的话题也就此中断。
江流影有些羞涩,但还是起身朝着他走来,来到身前问道。
“你手臂伤了,不好好躺着,起来干嘛?”
张少爷坐在石桌前没有开口,听着江流影像个小妇人一样的问话,又想起听闻过这位少女的往事,不免觉得十分有趣,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言。
“我...我想去看看大壮的情况。”
苏言本只是起来看看大壮的情况,忽然被江流影这么一问就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少女眼上没有带着中二的眼罩,没有对她凶神恶煞,没有抽出皮鞭之后,他就有些不敢和她说话。
她这么一问,苏言甚至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但具体做错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听到苏言关心大壮的情况,江流影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了摇了摇头。
谈到大壮的身体情况张少爷也收起了笑容,他起身走到苏言的身旁,沉吟一阵说道。
“小言,大壮的情况很差,姐夫看过之后也没有办法,他说要去问问院长,寻找解救的办法,所以暂时将大壮的身体冰封了起来。”
“你身体没恢复好,房间里冷得很,要不你还是等姐夫回来解除了冰封再去看他?”
苏言听完默默一叹,带着大壮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他身体不对劲,他明明非常的健硕,身子却是越来越轻。
孙大海都没有办法,那真的是很严重了。
至于张少爷的意见他自然是不予采纳的。
“我身体没事,我想去看看他。”
刘叔临走的时候将大壮托给他,现在大壮经历着生死,情况非常危急,他随时可能辜负刘叔的托付,也极可能失去大壮这位朋友,如果不去看一眼,只能等待着孙大海的归来,苏言心是不甘的。
死亡并不遥远,特别是在风云变化的学院之城,更是如此。
苏言心里很怕,如果不看一眼,可能就是最后一眼。
张少爷听出了苏言话里的坚定,自然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着孙大海的房间走去。
苏言快步跟上,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担忧。
将房门推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刺骨的寒意,房间里的温度低了十几度,和外面天差地别。
房间里的家具都覆上了一层层寒霜,整个房间看上去有些清冷。
不光如此,苏言还见到各种兵器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那些都是秀儿召唤出来的。
秀儿坐在房间里,身后的苏言一行人进来她也是知道的,这些兵器并没有主动的攻击。
“辛苦你了,你支持不住就和我换一换。”
江流影迈步到秀儿身旁,伸出手握了握秀儿的手,似乎在给她取暖。
秀儿点了点头,冲她笑道。
“我不累的,没事的。”
小黑脸和房间里的寒霜比起来就像是冬天里的煤球,与江流影比起来更是像是两个种族。
但此时的秀儿看上去非常的美,苏言也说不上为什么。
苏言心里感到奇怪,她们不过认识了半天不到,怎么关系就这么要好了?
女生的情谊,果然很奇怪。
再看了看房间里的兵器,苏言不懂为什么秀儿要将它们召唤出来,是在保护大壮吗?
秀儿很长一段时间没动手,但苏言也识得这些兵器,毕竟差点被砍,记忆犹新。
张少爷看着苏言不断看着房间上的武器,也能想到苏言不知道秀儿召出这些武器的意义在哪里,于是给他解释道。
“大壮的身体越来越轻,我总感觉他要飘走,姐夫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将他的身体给冰封起来。”
“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于是让秀儿召出兵器将整个房间封死,一来她能用力量控制房间里的低温,以此延长大壮冰封的状态,二来保证他的身体真的轻飘飘的要离去我们也能察觉到,赶紧做些补救措施...”
听着张少爷的话,苏言却没法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半分的底气,大壮身体的古怪连孙大海都看不出名堂,他们又怎么能保证有办法挽救,如果他真的轻飘飘的离去,所谓的补救措施,不过是只能默默的看着罢了。
床上的大壮成了一块大冰块,冰块里的他像是个晶莹的胖娃娃。他的身体被禁锢,脸上的表情也凝固着。
大壮始终皱着眉头,从苏言在刘叔那里接到他开始,他一直皱着眉头,苏言知道他正在经历什么,但无奈的是众人都帮不了他。
几人都是无奈,似乎只有等待孙大海询问院长归来,才能找到救治大壮的方法。
但苏言又不免悲观的想,如果院长也没有办法呢?
大壮是不是就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一想到这些,觉得心情更是烦躁,即使房间里温度寒冷,他心里仍是有团火在燃烧。
不愿再看到大壮的样子,苏言转身离开,江流影正想跟上,苏言却开口说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言离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将房门窗户关上,心里的烦闷却没有减去半分。
大壮的状态他已经看到,孙大海都没有办法,他又能做什么呢。
一时烦恼涌上心头,忽然想起刘叔交给他的那个盒子,不知里面放着什么。
也许是救治大壮的方法?
想到这里苏言心中升起了希望。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手臂已经恢复了些许力量,至少拿出怀里的小木盒并不困难。
苏言将木盒取出,古木特质的木盒没有花纹,平平无奇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特殊。
木盒没有什么锁扣,轻轻一拨就能打开。
盒子里更没有什么特殊,一张旧纸,一封遗书。
苏言有些失望,心里更是十分的失落。
将信纸拿出,纸下却又一物,苏言微微一惊,仔细看去那是一个蚕蛹,并不是活的,更像是风存了多年的干壳。
稍微的拨弄了几下,却没有见得什么神奇的地方,苏言不再管它,默默得打开了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