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没事儿!”付晟屿硬着脖子说,“伤疤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勋章。”
傅谨言觉得这小孩儿的自我评价点都没错,他嘴比骨头硬。
“你在这里等等。”
傅谨言把他撇下,往前面走。
“哥,你去哪里啊?”
付晟屿在后面喊,望眼欲穿。
傅谨言已经消失在了拐弯处,不过才几分钟就回来了,身后还带了好几个人。
付晟屿定睛一看,乐得直招手。
“盆盆!盆盆!”
盆盆和几个摄影师追三轮摩托追丢了,等他们想起回去开车,已经离松木镇十多里了,路上又没客车,只能原地徒步返回,一个个已经累得手脚不听使唤。
“盆盆,你可真是及时雨啊,快
来帮忙拉车。”
“什么?”盆盆惊恐,“付少你看我这两条腿,像不像各走各的?”
付晟屿准备说服他:“人多力量大嘛,一根筷子哟,轻轻被折断,十根筷子哟……”
“好了我拉,你别唱了。”
盆盆认输了,付晟屿开始组织起来,把摄像机放在车斗里,推的推,拉的拉,几个人分担轻松很多。
盆盆注意到拉车绳是付晟屿的外套。
“付少,你这件衣服都够买三辆摩托了吧?”
付晟屿坚定地说:“这是借人家的,我必须还回去。”
傅谨言扭头看了一眼小孩儿的侧脸,他鼻子山根高,思想品德突然跟上来,傅谨言就觉得他帅得像模像样的。
就是他的品德是一伙人成全的,回到松木镇的时候,盆盆蹲在路边吐。
“咱们节目组呕……以后呕……不要再找付晟屿和体育生了……呕——”
听说盆盆是被几个摄影师抬回去的。
这边傅谨言已经带付晟屿来到了一个小诊所。
医生看了一下,就准备给付晟屿接骨。
一言不发的傅谨言忽然开口问:“医生,这个……他会不会很痛?”
“不会的,就一下。”
傅谨言走到付晟屿身边,把他的头掰过来。
以前妈妈带傅谨言打针就是这么做的。
付晟屿本来一脸心不在焉,忽然嘴巴一扁,两条弯弯的浓眉像八字一样挂着。
“哥,我害pia~”
“你不看就不痛了。”
“不行,我还是痛。”付晟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需要一个抱抱。”
傅谨言犹豫了,他是十分排斥和人肢体接触的。
“哥,求求你了,我爸带我去医院,都是抱着我的。”
傅谨言走上前一点点,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吗?”
“这样。”
付晟屿右手迅速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傅谨言的腹部,傅谨言整个人都僵着的,但没忍心推开他。
“哥,抱紧一点,抱紧一点我就不疼了,呜呜呜……”
医生在揉搓付晟屿手腕上的凸起,他疼成这样,傅谨言都扭头不忍心看他的手腕了。
自然也错过了他呲牙咧嘴的窃喜。
“哥,今天能不能多给我一颗大biai兔~~”
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别吵了,已经好了。”
“啊?是吗?”
付晟屿坐直了甩甩手,脱臼的手腕已经恢复如初。
出门的时候,付晟屿还在抱怨。
“这医生真是……慢工出细活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