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到是一朵易碎的娇花,却不曾想它身上还带着刺。”
顾淮之:......
巧了不是,他也没想到。
不久前还娇娇软软喊着淮之哥哥的女子,如今能轻飘飘说着砍人手指这种话。
也是,到底是将军府的人,自然沾了些许将军府的土匪气息。
顾淮之深吸了一口气。
易霖眼眶通红,仿若下一秒能掉血珠子。他掩面继续痛哭。
“我好惨啊,好惨。”
“你顾淮之都能被小嫂嫂护着,而我!却被容娘摆了一道,她人尽可夫!”
护着?
顾淮之一顿。
心中却有些可耻的愉悦。
那夜,他更是可劲的要她。女子脸是红的,眼是红的,浑身上下都带着绯红。
“淮之哥哥。”
他咬着女子如玉的脖颈:“换个称呼。”
皎皎脑袋昏昏沉沉,被动的承受他的力度,哭哭啼啼连连软声相求:“淮郎。行了……”
男人一顿,喉结滚动。
他低笑一声,嗓音沙哑的厉害:“以后都这么喊。”
画面一转,次年六月。
小娘子已有七个月的身孕。
她扶着隆起的小腹,在八角亭里坐着歇息。
暗七在一旁服侍,见她无趣的紧,连忙恭敬道:“世子妃可要看属下劈叉?”
皎皎连忙道:“不了。”
放过她吧。
暗七遗憾的抓了一下脑袋。
“公子去江南一带,查贩卖私盐一事,已有一月有余。属下估摸着近些日子,该回了。”
皎皎却提不起精神。也不怪她如此,这种话暗七日日都要说上一回,她已然是不信了。
“若淮郎能在梵山寺住持讲禅那日回来,便再好不过了。”
“世子妃想去梵山寺?”
皎皎近些日子很是不心安,夜里也时常心悸,醒来后心跳快的厉害。
泳太医前来把平安脉,道她思虑过重。眼看着再过几月便要临盆,她想亲自去梵山寺求个平安符。
“恩。”
夜幕降临,皎皎用了晚膳,一番梳洗后,上榻歇息。却睡得很是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她外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吃力的睁眼。
男子在床前坐下,昏黄灯光下,他的眉眼格外柔和。
他俯身,薄唇在女子的额上贴了贴。而后动作轻缓的摸了摸她的肚子。
“吵醒你了?。”
皎皎拉住他的手,却是不太欢喜的埋怨:“淮郎怎不给我回信?”
顾淮之凝视着她:“那会儿没想好。”
“不过回来的路上,倒是想到了,若是男孩,便叫晏然,女孩便叫晏宁,你看如何?”
————
次日,国公府的马车缓缓驶出临安,朝梵山寺而去。
皎皎软绵绵的靠在顾淮之身上。手中捏着张宣纸,很快,手指轻快的折出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好看吗?”
她的手竟是这般巧?
可到底顾淮之对这些没多大兴致,惊讶之余,他随意瞥了一眼,指尖轻点皎皎的额,没忍住嗤笑:“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