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至少也值八万块。”
我心中顿时了然。
绕了半天,陈二婶子是来找我要钱的。
也是,尸皮鬼已经死了,陈二婶只能找我这个没人撑腰的倒霉蛋来赔钱。
可她也不想想,我这样一个连感冒药都舍不得买的人,怎么可能有八万块钱?
别说八万,就连八百我都没有。
我冷笑一声。
“我没钱,你讹人也得找个有钱的讹,找我做什么?”
有钱人不好讹。
陈二婶笃定我好欺负,又刚好背了“克星”的骂名,这才不要脸找上了我。
“你怎么会没钱?”
陈二婶子力气奇大。
她扯着我的衣服,把我硬生生扯出院门,指着我的衣服道:“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光你身上这套衣服就值九千块!”
“买得起九千块衣服的人,怎么可能没钱?反正我不管,你得赔我八万!”
九千?!
我心脏一抽,这套运动服居然值九千?
这可是柳墨白给我准备的那堆衣服中,最不起眼的一套。
坞头村的人一年到头靠种地,最多也就赚个两三万,是十里八乡出名的贫困村。
既贫困,又封闭.......
九千块的衣服,是村民做梦都不敢想的。
我吸了口气:“我的衣服是冒牌货。”
随后,我看着陈二婶。
“陈二叔不是我害死的,我没道理赔钱,也没有钱可赔,你再闹我就报警了。”
陈二婶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报警也没用,而且谁说我没有证据,人家张子君张大师都说了,就是你克死了我家老陈。”
张子君帮坞头村解决过活尸的事情,在村里名望极高。
陈二婶把张子君搬出来,让原本帮我说话的人噤了声。
而我看着陈二婶只觉得好笑。
她怕是不晓得我和张子君很熟,这才搬出张子君出来压我。
旁边李芳芳着急地扯了扯我衣角,小声道:“那个姓张的不是你朋友么?他怎么胡说八道啊?”
我冷笑出声。
胡说八道的可不是张子君。
“既然如此,我倒要好好问问张大师,陈二叔到底是不是我害死的。”
陈二婶子瞥了我一眼,语气轻蔑。
“凭你也配让张大师替你说话?像你这样的克星,人家大师恨不得绕道走。”
“哦......看来张大师挺讨厌我的。”
我抬头看向陈二婶身后。
张子君顶着乱蓬蓬的紫发,一脸阴沉地站在人群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