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学武炼器,可是读书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但要持之以恒的读书不说,还要记住许多书籍的内容,这一点比起凭借强劲的身体习武的人,和依靠经验累积学炼器的人比起来,要难上一些。
许多读书人,有的穷其一生,也没有考取到一个童生的文名,可是只要是钻研武学或者炼器十几好几年的,再不济也能混个最低端的武徒或者是器道的初学境界,找到一个薪水很不错的工作,所以除了富贵之家,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大多数都是走武道或者是器道。
像纪寒这样家里穷还走文道的,太少太少了,很多普通人为此还会鄙夷穷人家的读书人,因为你穷可以,但是你不懂事就不行了,穷就选择穷人走的路子,而不是一意孤行偏偏去走穷人不适合走的文道。
“今天你考取童生有功,考完之后我们好好吃一顿好的!”
云竹走到纪寒身边轻声说道。
纪寒点头说道:“恩,买只鸡,再打上二两小酒,回去我们好好吃一顿!”
云竹笑了笑说道:“这个家你做主,我全听你的!”
纪寒闻言顿时便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云竹的手,家里面的情况纪寒清楚,要真的是买了酒买了鸡,那就真的是以后要直接喝西北风上山挖野菜度日了,他说买酒买鸡只是随口说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云竹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纪寒很清楚,云竹这是为了让他不伤自尊心,所以才答应的,因为他们这种境况的家庭,这么吃简直就是破费败家的行为,可是云竹为了不让他难堪,仍旧是毫不犹豫的答应,生怕纪寒为此信心受挫。
看着眼前不但容貌绝色,而且无比乖巧懂事的云竹,纪寒心里暗暗发誓:“听我这么说,她肯定会觉得自己多累一些再赚些钱就是了,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对待我的女子,我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辜负,那怕是这次落榜,我也要用其它的办法不再让她吃一点苦,瘦一点累!”
云竹并不知道纪寒此时的想法,而是从箧里面取出她准备好的菜包子递给纪寒。
“还有些温热,赶紧趁热吃吧!”
纪寒接过包子,不过却没往嘴里送,而是一掰两半说道:“两个人吃才香。”
云竹急忙拒绝道:“我蒸的有多的,待会你去考试了我就吃,你赶紧趁热吃。”
“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纪寒深知云竹这是在欺骗自己,所以语气很坚决的说道。
云竹看纪寒无比坚决,心里顿时明白了纪寒的心意,当即一双漂亮的眸子便微微泛红。
吃过包子,纪寒便让云竹在牛车上歇息,然后便前往文庙外面排着的队伍。
文庙外的队伍很长,不过大家都排的井然有序,所以入文庙的速度很快。
“瞧那边,那个是号称本县最聪慧的孩童,小小年纪,便做出了出县的诗词!”
“瞧见了,这孩子真是神童啊,不到十一岁的年纪,竟然做出了出县的诗词,这一次本县的文庙考核,估计本县的案首很可能就是他了。”
“案首太夸张了,不过他考取到童生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排着队,纪寒便听到周围几个准备参加考试的文人在议论。
向着几人指的方向看了看,纪寒看到在队伍的不远处,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孩童正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四周,而在这名孩童的身边,则跟着两个仆人,此时两个仆人正一个背着箧,一个帮那个孩童拿着饭食。
略微回忆了一番,纪寒便知道了这个孩童的身份。
这个孩童名叫钱童,是玉县钱府的小公子,也是钱雄正同父异母的弟弟。
钱府是玉县的大家族之一,钱府的家主共有四房妻妾,不过只有两个儿子,分别是钱雄正和钱童。
不过钱雄正和钱童虽然是兄弟,但是所走的道路却是不同的。
钱雄正走的是武道,钱童走的却是文道。
而且在钱府,钱雄正虽然是长子,但是受宠度却远远不如钱童,因为钱童小小年纪便做出了出县的诗词,可谓是整个玉县的名人。
在宣国以及整个人族国度,诗词的等级可划分为出县、达府、鸣州等。
钱童小小年纪便做出了出县的诗词,可谓是整个玉县近十年来的第一人,所以钱府和玉县的县令都对钱童给予了厚望,希望他在文庙的考试中脱引而出,成为玉县的童生案首。
童生案首,就是玉县所有童生中的第一人。
思绪飘回来,纪寒不在想关于钱童的事情,而是开始温习自己编写文库时看过的古籍,至于案首这个荣誉,纪寒并没有想过要拿,他目前只是想取得童生的文位,然后获得星辰之力,为云竹将体内的恶疾祛除。
很快,便轮到纪寒入场了。
负责审核入文庙的是一个中年人,此时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纪寒,然后说道:“入庙文书。”
入庙文书,是每一个参加考试的人都要携带的一种通行文书,由县衙核准后发放,是每一个参加考核的人员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