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种子感受到威胁,开始在吴嘉祺的体内疯狂逃窜,吴嘉祺从地上抬起血肉模糊的双手抓住了云泽的手臂,黑色的指甲就要抠进手臂上的肉里。
云泽下手迅速,直接一捞把种子抓进手里,然后猛地一扯。
这种子四周飘荡着一些细小的黑色触手,已经在吴嘉祺的魂魄里扎根,云泽这一扯,吴嘉祺就痛苦地嘶吼了起来。
但也只是一瞬,云泽便把手收了回来,看向地面神智近乎丧失的吴嘉祺。
吴嘉祺身上的鬼气都快散光了,失去了种子后整个魂魄近乎透明。
本来在混沌安排的剧本里,吴嘉祺会是他最大的一个捕食机器,但是最终她被困在这间病房里,哪里也没能去。
“还能醒过来吗?”云泽拍拍她的肩膀。
吴嘉祺抬头,眼睛里没有半分神采,张嘴就要咬上云泽的手。
一阵香味袭来。
吴嘉祺咬了一嘴花瓣。
红艳艳的花瓣被她嚼在唇齿间,那花朵的气息干净纯粹,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些熟悉的气味。
吴嘉祺的猛地一震,眼睛里散发出一星微弱的光,眼睛那一道猩红的隔膜一点点消失,耳边的嘶吼、喧嚣也一点点远离,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她眼睛眨了眨,看清了几乎要糊在自己脸上的东西——
那是一朵玫瑰花。
一朵盛开着正艳的玫瑰花。
云泽抬头把玫瑰花插到她的发间:“这是我在你家摘的玫瑰花,你的父母把它们照顾的很好。”
两行血泪就这样突然从吴嘉祺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的父母……她的父母都已经年迈,她都不敢想这半年来她们都是怎么一边接受女儿的死讯一边照顾她那一大片花田的。
吴嘉祺用手接住被自己咬下来的花瓣,看向云泽:“你是来接我下地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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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狱?”白无常看着面前这个魂魄淡得几乎要看不见了的魂魄:“就你这副样子,油锅里都炸不完一轮就碎了。”
吴嘉祺瑟瑟发抖地站在云泽的身后,面前这两个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她被两人身上那种对鬼魂天然的压迫感压的腿软,又想起自己连吃了两个魂魄这件事,只觉得胃里有点恶心。
吴嘉祺:“那我是要直接执行魂飞魄散吗?”
白无常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个对魂飞魄散一点也不害怕的女孩,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白无常道:“也不一定吧,功过要去判官那里判了再说,你先去那里把手铐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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