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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上面似乎还有几道裂痕,整个鳞片都已经废了。
即便如此,在鳞片的上边还穿了一个小孔,穿上了红绳,看样子是之前主人有把他戴在胸前,红绳都旧了。
“怎么搞得?”云泽看了看:“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要说天底下谁能把他的鳞片毁成这样,那就只有雷刑了。
反观陆终身上并无戾气,倒是功德不少,怎么会挨劈?
陆终嘴巴抿着,半天才吭出一句:“没有。”
他只是从山上跑出去要寻找云泽,不知道为何这雷追着他劈,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天道嗅到了他身上带着云泽的味道,连他一起劈了,但是这鳞片在保护了他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算了,”云泽收起鳞片:“回头我在给你一片……”
“不要,”陆终道:“我只要这个。”
看着陆终莫名十分执着的表情,云泽只得把鳞片还了回去:“那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嗯……”
“我刚搬进你对门的时候,你认出我来了吗?”
云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始终忘不了刚见新邻居的第一面,心里还怀着稍微的忐忑,结果新邻居当着他的面摔上了大门,这是何等恶劣的态度!
陆终一噎:“……认出来了……”
鳞片当时还被他戴在身上,即使万年时光的磨损是他有些记不清云泽的脸了,但是那一瞬间,鳞片发热灼伤了他的胸口。
“那为什么不跟我相认,反而把门关上了?”
“我……”陆终沉默片刻,说:“我很恐惧,我怕我终于疯了。”
那一瞬间恐惧盖过了重逢的喜悦,他追寻太久,九到记忆中的身影和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
习惯了一次次的期望落空,习惯了一次次的失望到绝望。在胸口处的鳞片灼伤他的那一刻,陆终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后涌上来的不是喜悦,而是崩溃。
他靠在门板上,激动和恐惧如同巨大的车轮朝他碾压过来,那短短的5分钟,陆终全身都是软的。
极度的害怕和极度的惊喜,差点让他疯了。
他在想,神木也会疯掉吗?也会出现幻觉吗?
回过神来的陆终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当着云泽的面把门摔上了。
在家里纠结半天后,他打算用吃的来收买人心,甚至在煮汤的间隙还去洗了个澡。
“摸摸毛,吓不着,”云泽伸手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两下,有些心疼。
他只是偶尔醒来会寻找,而陆终却结结实实找了这么久。
“对了,”云泽又问:“我在唐朝醒过来一次,你去哪里了?”
陆终想起来这事就脸黑, 他差一点就能早点找到云泽了:“我跟着船队,去了国外。”
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决定,竟又让他们错过了一千多年。
“辛苦了,”云泽摸着他的脑袋,突然身体前倾,亲了陆终一口。
陆终的瞳孔猛地放大,放在一边的手攥起了拳头。
也就在同一时间,两个人手腕上的红绳同时发烫。
“云泽,”陆终的左手按在右手上,手背青筋暴起:“你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