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光滑……嘴唇也是热的……
宽大的丝绸睡衣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叠堆在手肘处,将他手腕上带着的那一截红绳露了出来。
云泽的视线被吸引过去,红绳好像在发光?
眼花了吧?
他眨眨眼再定睛一瞧,红绳不仅在发光,它……它在变长??
什么玩意???
云泽瞪大了眼睛,另一只手飞速地去抓红绳。结果泛着粉红色光芒的绳子仿佛成精了似的灵活地从他的手指缝里逃走,在云泽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十分迅速而丝滑地……
缠上了陆终的左手手腕。
打了个死结。
云泽:“???”
他一骨碌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和陆终手腕间相连的红线:这是什么玩意?
红线再缠上陆终后,仿佛用完了所有的力量一般,光芒逐渐减弱,最后只变成了一圈红绳系在陆终的手腕上。
同云泽手腕上那一截一模一样!连打的死结口都一模一样!
云泽:“……”
这是搞什么?
他一骨碌坐起来,开始俯身在床上研究陆终手腕上的那一截红绳。
他先是掏出来一把玄铁钢刀,没割断。
又拿出来一把六昧真火淬炼过的匕首,割不动。
最后祭出了自己的本命灵火——那红绳纹丝不动、耀武扬威地躺在陆终的手腕上,不仅完好无损,甚至在经过灵火的烧灼后,更加结实红润了一些。
云泽:……………………
云泽收了神通,默默的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龟丞相,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你,不然我非得连壳带龟给你扔外太空去!
此时此刻,龟丞相他,又在做什么呢?
“老龟,大晚上不睡觉又发什么呆呢?”
住一个工棚的工友半夜出来小解,发现新来的搬砖工老龟正盘腿坐在离着工棚不远处的砖头堆上,一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做掐算状,脑袋抬头望天。
这副样子差点把这人的尿吓回去,工友早就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的,但是直接撞上还是第一次。
龟丞相正夜观星象,随手掐了一卦,喃喃道:“漫天红光,红鸾星动,啧啧啧……”
“什么红鸾星?”工友也顾不上小解,爬上来坐在龟丞相的身侧:“你的红鸾星?也不像啊……”
“你懂什么……”龟丞相摇头:“这天下局势啊,要变喽……”
“确实,”工友道:“除了中国现在哪里不打仗,年初欧洲还起了战事,又是美国在后面挑唆,说不好啊,这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要到了哎……”
龟丞相看了他一眼,笑着没说话,起身回了工棚。
工友看着他的背影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找地方小解去了。
第二天工友再起床的时候到处都没有看到龟丞相,他找人一打听,说是有辆黑色的豪车亲自开到工地接人,还说那车是什么劳斯累斯,上面下来的人穿着西装客客气气地呢。
“柱子,你说这老龟难道是什么有钱人出来体验生活的?”
和水泥的间隙,另一个工友问他。
柱子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对方怏怏的不说话,找了个由头去另外一组八卦去了。
“你们瞧瞧柱子,嫉妒的脸都青了……”
“哎呦这话可不敢让他听见,他儿子在城里坐办公室可有钱了,结果他只能在工地搬砖,心里别提多怄了,老龟又被有钱人接走,他都要气死了。”
“他儿子很有钱?”
“听说娶了个城里老婆,房子车都买了,嫌弃他老子是个搬砖的农民工,连家门都没给进去。”
“这儿子养的,白瞎。”
“这两天他还巴结老龟来着,人家理都不理。”
“我看老龟通身气度不凡,不像个普通人,哪是他能攀高枝的……”
工地本就不大,这种蛐蛐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柱子耳朵里,他气得脸通红,恨恨地铲着水泥。
“明知道我是为何来找你,为何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