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突然嚣火冲了进来,面色凝重地说,“出事了!”
“怎……怎么了?”
不容分说,嚣火拉上他就走,令令嚷嚷着,“哎哎,我存个档。”
“走啦!”
酒吧外面有一辆车子正等着,开车的是小齐,两人坐进车里,令令问,“到底怎么了?”
“沈书辉死了!”
“什么?”
“是我大意了,我派出的眼线里面有一个家伙,把情报卖给了项猎城,这些街头混混本来就没什么忠诚可言。”
“你有没有……”
嚣火听出他的意思,“事已到此,毒打他一顿有什么用,以后我必须谨慎一点才行。”
路上,嚣火把爆炸案和警察被杀的事情告诉令令,早些时候这些消息已经在微博上传疯了,不过令令并没有看到,猜也能猜到是项猎城所为。
车停在出事的地点,消防员正在扑灭废墟的火苗,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现场围起了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医护人员正将一具具尸体用担架抬上救护车。
嚣火站在人群外面,眺望着废墟上那缕袅袅的烟,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样子。
“你很难过?”令令问。
“是我间接害死了他。”
虽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项猎城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沈书辉一定受了不少折磨吧。
死去的虽然不是自己的朋友,连熟人都称不上,可是一想到他为了妻子病赌上一切,最后却换来这种结局,令令也突然感到莫名的悲伤。
“走!”嚣火说。
“去哪?”
“项猎城干下这种事,他以为自己能逍遥法外吗,陪我去趟除妖队。”
……
项天齿一巴掌打在项猎城脸上,他的手哆嗦着,从项猎城记事以来他几乎没打过他,这次也是气极了。
“父亲,我知道错了!”项猎城低着头。
“你知道错了?”项天齿怒目圆瞪,“你这个蠢材,蠢得不可救药,讨债居然搞出人命来,还杀了那么多条子,事情一旦闹大,除妖局会把整个冬帮端掉!”
项猎城低头不语。
“怪我一直放纵你,闯出这样的祸来,你母亲倘若在世,非被你活活气死不可。”项天齿愤愤地一拳砸在座椅扶手上。
“猎城,当时有外人在场吗?”一直没说话的项地趾开口问道。
“没有,那些条子也死透了,不可能生还。”
项地趾沉吟片刻,“这件事我记得不是你负责的,怎么会亲自上门找那个男的?”
“本来是一个叫杨明羽的小弟讨这笔帐,早些时候他办砸了一件事,我感觉他不牢靠,所以就自己去了。”
项地趾突然笑了,对项天齿说,“哥,索性叫那个姓杨的小弟去背锅吧,我们里里外外都说今晚去的人是他,反正没有证据。”
项天齿摸着下巴,“这可是死罪,他肯吗?”
“既是冬帮的人,就必须服从上级!”项猎城说,“况且,他跟一个叫卢令令的秋帮小弟交往过密,我怀疑他已经对冬帮不忠,正好借此机会把他除掉!”
项天齿向后一仰,面孔隐没在黑暗中,良久,他挥手道,“把杨明羽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