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可以说是秋帮间接救了他一命。
想到这里,迟秋不禁失笑,然后沉沉睡去了。
……
迟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里,身上当然是打满绷带,视野里一个输液瓶滴滴嗒嗒地滴着,他转过头,看见李锋坐在旁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乱来!”李锋说,“太乱来了,我一晚上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来根烟。”
“想都别想。”
迟秋环顾四周,这里是特级病房,所以只有他一个人,他想开口问一件事,察觉到他心事的李锋已经先回答了,“折了五个兄弟,断手的那个算是抢救回来了,手是接不回去了,只能等康复之后安装义肢了。”
“五条命,换一只妖,值吗?”迟秋用一种自问似的口气说。
“队长,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还能想什么,赌着一口气就上了,给根烟!”
“不行!”
“你敢抗命!”
“少来这一套!”
“就一根。”
李锋拗不过他,讨价还价地说好只许抽半根,刚点上吸了一口一个巡夜的小护士便冲进来阻止,迟秋被迫熄了烟,一脸悻悻。
“对了,那帮小孩呢?”迟秋问。
“大部分都查到家庭住址了,天一亮就送回去,有一个孩子好像是孤儿,叫安妮。”
“哦,她有地方去吗?”迟秋想起那头火红色的头发。
“她只说认识狡玉。”
“歌丘的妹妹啊,那正好,麻烦你跑一趟,顺便……不,让歌丘来这里吧,我亲手把安妮交给她,顺便跟她交换一下情报。”
“你就这个样子见她?”
“就这个样子,不行?”
李锋已经收到线报,同一天晚上特攻队在郊区一所废弃工厂里有所行动,想必也是为了拯救这些失踪儿童。歌丘虽然口头上答应和除妖队合作,但却一直在单独行动,毕竟曾经被除妖队通缉猎杀的特攻队对他们是深怀戒心的,迟秋独战江半盏把自己伤成了一具木乃伊,而且手上还押着一只妖,作为交换情报的砝码实在很有份量。
“队长,你这个人蛮有心机的嘛!”
“过奖过奖。”
“不过,拼命争取和特攻队的合作,到底是图什么。”
“我和你说过的吧,在这个各种势力割据的城市里面,只有特攻队是不被利益和欲望蒙蔽双眼的一股力量,我总觉得有一些事情将要发生,到时候唯一可以信赖的只有她们,就算组织都靠不住,提前买一支潜力股不是很聪明的作法吗?”
“明哲保身?还是说,为了正义的理想?”
“领着那点破工资,相亲没一次成功,到现在还租房子住,你以为我就那么爱这份工作吗?”迟秋叹口气,“但是,这个城市每次发生点什么怪事的时候,人们看着我们牛逼哄哄地跑出来处理,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专家!当哪一天什么灾难真的降临的时候,他们能依靠的只能是我们,也只有我们,一想到我们这帮庸才居然背负着这样天大的使命,我心里就像扎着一根刺一样地坐立不安。”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喽?”李锋总结道。
“你说反了,是责任非常大,能力还欠佳。”
“其实……”李锋笑道,“虽然道不同,但你和那位歌小姐恰恰是一路人。”
“是吗?那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看上我呢?”迟秋自嗨起来,“虽然娶一只狐狸有辱门风,不过很有钱的狐狸嘛……哎嘿嘿。”
“一路人才不可能相互喜欢吧。”
“说的也是,唉,我这个人现在怎么越来越没底线了,只要是母的,马上就考虑适不适合结婚……对了,刚才进来的那个护士小姐不错哎,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李锋诧异地张了张嘴,一个人怎么可以在高尚和猥琐之间切换得如此灵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