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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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仿佛与这时代格格不入。

    她只应出现在2500年前江南那碧绿的镜泊湖上，泛舟摇楫，踏浪轻歌，浣纱濯月，周围是鸥鹭群飞，芦花飘扬

    她只应是吴越宫廷的上宾贵人，伴随着丝竹琵琶，美酒佳酿，在百花丛中婀娜起舞

    她的美只能景仰，而非让人亵渎。

    司夕怔怔地盯着她，神驰万千。

    这是19年前那位清纯秀丽的嫦娥姐姐吗？这是自己朝思暮想了19年的心底女神吗？这是当时曾在新加坡和自己擦肩而过的超级天后吗？历经了娱乐圈十多年龌龊肮脏的洗礼，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人，还如当年那般纯洁稚气吗？当年她抚摸自己脸蛋的手，可曾意识到19年后，会沾上岁月如此之多的风尘？社会时代的熔炉，经不起19年太长的等待，完全改变了一个人，它将我们的人性又锻造成了什么模型？为何，她的脸庞上，依然还保留着19年前那丝忧郁？可惜，19年前，我只有7岁

    司夕不由自主地一丝轻叹，听杜天骄介绍道：“秦月，这是司总。”秦月盯着司夕微微点了点头，是机械化地点头，木讷地点头，面无表情。她一生中，这种点头应不下千万次了，应该没有一次点头，能引起她眼神多余片刻、甚至多一微妙的逗留，视线和余波就这样匆匆去了。

    “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司夕心底心潮澎湃“嫦娥姐姐，我是你当年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啊！你抚摸着我的脸，对着我嫣然如花，难道，你的记忆就没有一丝印象了吗？为什么我能记得你却忘了我在心底期待你了19年，我在新加坡‘老泰’礼品店和你驻足观望，我在重庆人民大礼堂为你彻夜未眠，难道，你就丝毫看不出，你对面这个朴实的大男孩，注视你的眼神中含有了别样的东西？我纵然比你小几岁，我即使没有杜天骄那般魅力十足、财大气粗，可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用心的男人！”

    沉重地冲秦月点了点头，望着她那大病初愈后毫无血色的面孔，再看着杜天骄在一旁对她的亲昵呵护，司夕撩撩头发，一阵辛酸，闭上了眼睛。良久，复睁开来。他现在只想冲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一个人关在屋里，透过窗户观看风景，观看桥上正在看风景的人。他现在极不想说话，只想沉默，但毕竟又要说话，当即他淡淡地说道：“我们开始吧。”

    “哦？”杜天骄望着司夕，有些惊讶“司总不是说要和秦月交流一下这首兽血沸腾的艺术美感吗？你来监制，我们尽力配合你。你是雇主，你有权提合理的要求。”

    司夕望着录音设备，摇了摇头：“你们是专业唱片公司，秦月是超级天后，我一介凡人，还能说什么。开始吧，你们只管录制。我只需最后审核一下就可以了。”

    秦月更是干脆：“那就开始吧。”说着走向工作室。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司夕想到这里，却想不下去了，望着秦月婀娜的背影，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