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没有声音,沉默地好一会儿,却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雪落唯一的反应,便是闭上眼假装睡着。
原来是在他的别墅,不,是他们的家里。
怪不得觉得那样眼熟,怪不得听着他的声音,觉得那样熟悉。
魁可是,在想起他的同时,也想起自己答应过的伊向天的事。
他好不容易出来,如果伊向天又要将那份罪证举上去,那他是不是仍然有危险?
既然老桑德斯没有犯罪也可以蹲几十年牢,那么,他们是不是也有办法,让一个平白无故的人去蹲个几十年牢?
粮能捏造一个事实,难道就不能捏造另一个吗?
可是现在的她,如果一见到他,她不知道会不会控制得住情绪。
没有人能知道,在那灵堂之上,当他出现之时,她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那颗慌乱涌动的心。
她如此克制着自己,有谁又能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能让自己无视于他站在面前,依然如此清淡寡欢。
她哪能再看一次,哪能让自己即将要崩溃的情绪,全部泄漏在他的面前?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床边,然后静止不动。
她知道他就站在边上,居高临下望着她,她能感受到他担忧焦虑的眼神,在她的脸上身上徘徊。
她只是闭着眼,丝毫没有动静。
突然地,感觉到他的手抚上她的脸,轻柔地,犹如碰触着易碎的瓷器,那么小心翼翼。
从她的脸侧,慢慢抚上她的额头,替她撩开散乱的发丝。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瘾?他威胁你什么了吗?”他开口。
她感觉到他温润的口气就在耳畔,此时才发觉,他原来和她离得如此近。
她仍然闭着眼,只要不睁开,只要不看到他,她便能硬得下心。
“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或是他威胁了你什么从今天开始,你都不要再去管!你只是费尔顿的太太,别的,什么都不是听懂了吗?”
他口气里满是宠溺,流连在她额前的双手也停滞在那里,似舍不得离去。
她可以什么都不管,可是,她怎么能不管他?
她依然紧闭着眼,眼角,却是流下泪来。
他的手怔在那里,然后,缓缓移向眼角处,想要替她拭去,可是,最终没有擦,只是倏地缩回了手。
“雪落别这样”
他沉吟良久,只能说出这几个字,他知道她能听见。
尔后,起身,离开了房间内。
门关上的刹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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