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气愤,这是施舍吗?
“各位裁判,我还做了一首相思诗。”
孔颖达面露疑惑:“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首诗就算厉害,没想到还能做出一首诗?”
长孙冲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谦虚表情:“还请各位裁判指正,‘只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长孙冲话语一落,片刻后,三人投票于长孙冲。孔颖达淡淡道:“这首诗虽然浅白,但却写出相思的诱人之处,而这还是你在一炷香连作两诗的情况下,非常不错。”
长孙冲虽然仍在自持,但其眉眼间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孔颖达可不是轻易随意夸人的惹,如今,哼哼。想到这里,长孙冲给了房遗爱一个挑衅的眼神。当注意到房遗爱的眼神一直在观看长乐时,长孙冲一股怒气直上心头:“房兄,可是该你了,你迟迟不说不会是畏惧了吧?”
李世民见状更是不喜,早就知道因为长乐的事情长孙冲不喜房遗爱,你长孙冲是什么意思?如此不相信我李世民的女儿,再说房遗爱已经是高阳的夫婿,他还敢干什么?你长孙冲也太小心眼了吧,不管怎样李世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长孙冲此时怒气冲冲,自然不注意李世民的反应,他现在恨不得立马看见房遗爱吃瘪的样子。
房遗爱巡视一圈,朗然开口:“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
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房遗爱诵完场内顿时一静,若将长孙冲所作之诗比作江南书生,那房遗爱所作之诗就是关西大汉,更得酒中三味。
所以有五人举手支持房遗爱,唯有房玄龄没有举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房玄龄只是为了避嫌。长孙冲其实刚听到房遗爱开口就知道不好了,他学识就算有限,但鉴赏能力还在那里摆着呢。所幸房玄龄避嫌没有投票,要不然这一次真的胜负难料。
想到自己可是做了两首诗,长孙冲又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自己可是靠着作弊才能写出两首诗,可是房遗爱?长孙冲绝对不相信房遗爱还能再做一首诗,尤其是第一首诗还这么好的情况下。
“房兄,你这一首诗也是五票与我相同,只是我还多做一首诗,这第一项第一我就却之不恭了。”
“慢着,谁说我只作了一首诗?”
长孙冲仿佛吃饭突然噎住一样,但面色羞怒:“当着这么多大人,房兄最好不要狂言。”
房遗爱微微一笑,却是直接开口:“此诗名为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房遗爱一字一句,却仿佛一砖一石凿进长乐心里,长乐有一种直觉,这首诗绝对是房遗爱给自己写的,长乐似乎为了求证什么,悄悄抬头,便看见了房遗爱悄悄看过来的眼神,立马把头低了下去。
此时孔颖达的声音响起:“此诗乃是借咏物而寄相思的诗,起句因物起兴,语虽单纯,却富于想象;接着以设问寄语,意味深长地寄托情思;第三句暗示珍重情谊,表面似乎嘱人相思,背面却深寓自身相思之重;最后一语双关,既切中题意,又关合情思,妙笔生花,婉曲动人。”
孔颖达说一句,长乐的脸便红一分,长乐越听越想是房遗爱为自己而写,他是在暗示他爱我吗?就算低着头长乐似乎也能感受到房遗爱眼神中的炙热。
长乐看看李世民,再看看高阳。心中生起一股心虚:这房俊怎么敢这般调戏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