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六月霜,还得快吗?但随之伴随的则是惊疑,一切似乎太巧合,太诡异了,好像是有人一步一步安排好,只不过自己等人无意中一脚踩入。
“尚树,你来认认,杀人的是不是他们几个?”随着飞将军的话语,一个血迹斑斑的紫衣战士从人群后走了出来,眼睛直视着水仙,一指道:“就是她!刚才,她抱了一具尸体进来,说是找我们主事,我们说主事不在,她就放下尸体,闯了进去。没过多久,她突然冲了下来,大开杀戒。主事、副事等都没有出现,我们拼不过她。要不是兄弟们拼命掩护,我也没命出来报信。”两眼血红地瞪着水仙“她就是凶手!变成灰我也认得出来!飞将军,请您为我们刑事屋报仇啊!”青鸾皱皱鼻子,心里鄙视道:“化成灰我才不信你认得出来!呃,如果他没说谎的话,那么,那个他口中的水仙一定就是那个把我们支出门外的女子了。不过,两个人看上去一模一样,不知是双胞胎?还是易容术?水仙面对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不知道如何反应?”她的心中竟然涌起了强烈的好奇,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跟水仙似乎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
水仙楞了好一会儿,耳边隐隐响起了冷芙蓉临走前的那几句话“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已经认定了我是凶手!这个局早已经算计好了,又哪里有我分辨的余地。”也许,她也完全是无辜的。她选择了反抗。那么自己呢?抬眼望向屋外,团团围住的战士和弓箭手,心中默叹道:“反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如果反抗,自己就真的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死,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没有机会给爹爹报仇。南长老敢反抗,是因为她了无牵挂吧。”望了望身边几人,动长老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杜鹃还是一贯的漠然,寒木的目光则围绕着青鸾。
“飞将军。我知道您现在不肯相信我。但我可以对天纺,我确实没有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水仙顿了顿,看向青鸾,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青鸾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忖道:“没有用的。”但口中却没有犹豫,道:“对。在你们追捕冷芙蓉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进了族长的屋子,当时我们以为是你。”
水仙抬眼看向飞将军道:“飞将军。在我们来这里之前,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偷偷带走了我爹爹的尸体,”看向证人“这位兄弟看到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我。我一直就跟他们在一起”
“你们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自然相互包庇!”证人咬牙切齿。
“飞将军,我想见族王。”水仙的脸上突然浮现了寒意,道:“且不说刑事屋的血案,我爹爹身为白族的族长,死在刑事屋,而我,未来的白族族长,以及白族的四大长老之首却被莫须有地指控为凶手,我想,这怎么也得族王亲自审理吧。或许还得邀上其他分族的族长一起。否则,岂非有王族设计灭白族之嫌疑?”
飞将军脸上闪过一丝不善,但迟疑了片刻,却道:“既然你是白族的族小姐,我自当请示族王。如此,就请一起随我去王宫。”
“不知飞将军可否将这里封锁起来,以免有人破坏了现场。”青鸾建议道。
飞将军深深凝视了一下青鸾,点了点头,吩咐了一队战士封锁刑事屋,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随后围着水仙、青鸾等人一起赶赴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