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可是,不自量力和多管闲事是你的致命伤,我们可不想你这么早就呜呼哀哉、香消玉殒、魂游地府、驾鹤西归(以下省略了n个死的同义词),所以,你千万要好自为之啊!”我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终于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走了。
“哎!表妹,就这样走了?”无辜的语气却掩饰不住他的促狭。
我停住脚,回过头来,看着他嘴角那抹意义不明的笑,怒火上涌,咬牙切齿地说道:“谢谢你们的忠告!你口才这么好,声情并茂、唱做俱佳,不去做殡仪馆地主持人,真是可惜了!”再不去理会他的反应,我气冲冲地跑了。
找到闵雨她们是在午饭后了。
那天的午饭气氛非常沉闷。
出了如此血腥可怕的凶杀案件,大家的心里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阴影。饭桌上少了许多插科打诨,大家都默默地吃饭。我注意到107宿舍的成员一个也没来食堂,抚平恐惧和创伤需要时间。
不过,令我不安的是,闵雨、胡霞依然不见人影,而葛虹、张绮和高燕兰的神色之间隐隐带着古怪,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悄悄发生而我却不知情。
我几次想开口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毕竟。不同往日。午饭时我反复思考了半天,还是准备今天晚上再次探查108宿舍,牵挂少一些,也许会顺利些。
或者云腾蛟说的对,我确实自不量力,而且喜欢多管闲事。
午夜梦回时。那些恐惧和痛苦地回忆会像虫子一样钻出来,啃咬心肺,孤独和无助溢满了整个空间。那时候,我也会纺,绝不再去管闲事,连累朋友。可是,江山虽易改,本性总难移。找上门来地事情,难道不管吗?更何况。有时,我越是想逃避,它越是会欺负到我头上。
午饭后。我们回到114宿舍休息。一进门,就看见闵雨和胡霞坐在葛虹地床铺上。
“你们两个跑哪去了?害我找了一上午!”我埋怨道。其实我见两人都无恙,心里地一块石头已经落了地。
“我们去找院长的。”闵雨垂头丧气地回答。
“看你们的样子,院长肯定没同意调换宿舍的事吧!”高燕兰问。
“嗯,院长说,107宿舍整个搬空了,如果我们还要调换宿舍,更会弄得人心惶惶。”胡霞无奈地说。
“那看来,你们只能再跟我们挤一挤了!”张绮轻叹。
“韩队长问你们的时候。为什么不把疤面女生地事情告诉他?”我问。
“韩队长?”
“哦,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队长。”
“你认识他?”
“他以前负责过我们中学发生的案子。”
“我们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那个凶星的事情,说了他会相信?”闵雨苦笑。
我默然。
“哦对了,关于疤面女生的事情你还没说完呢!”张绮提醒道。
“趁现在有时间,你快说下去吧!”高燕兰附和。
大家赶紧坐下来,静听闵雨的叙述。
我走到门口,准备关上门。一道乌光从我眼前闪过,没入了楼道尽头的墙壁里。空气中飘浮着令人恶心的腥臭。
“沈纯钧。你怎么了?关门也要关那么久?”张绮见我木立门边,忙大声叫我。
“哦,马上来。”我用力甩上门,扑面的冷风暂时驱散了臭味,但似乎带来了更多地寒意。
“你说到送她父亲入土那天,她出现了。然后呢?”葛虹问。
“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露面,她的尊容,着实把大家吓坏了!”闵雨冷笑“她一步步走向她父亲的墓穴。脸上毫无表情。不过也幸好没表情。不然夜叉、女鬼都比不上她可怕!村里地人吓得直往旁边躲,她母亲也被她吓着了。就上去拉她,她冷冷地盯着自己母亲看,好像不认识似的。那种眼光,直勾勾,阴森森,没有一点感情。她母亲缩回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墓穴旁,乱翻起来。”
“啊?她翻什么?骨灰?”张绮瞪大眼。
“不是。村里有习惯,人死入土,一些生前用过的东西,比如衣服、被褥籍之类的,也要一起烧掉。她就是在翻她父亲一些生前用过、准备烧掉的东西。”
“她要找什么?”我忙问。
“她母亲见她边翻边扔,把自己爸爸的东西当垃圾一样丢,就上前去劝阻。谁知,她开口就问了一句:珠子呢?声如夜枭,暗哑难听到极点。而她母亲听见这句话,眼睛立刻翻白,脸色铁青,一下子就倒在地上,竟然像听见了魔鬼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