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卖部出来,我又自觉地拎起六只水瓶,走在他们的后面。
光看表面,这两个还真是“玉树临风、俊美妖娆”绝对是养眼的翩翩绝世美少年i惜,心肠估计比墨还黑!
“表妹,三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呵呵,还改了名字,面貌一新啊!”云腾蛟在水泥操场上停住脚步,转身打量着我。
我放下水瓶,双手抱肩,一脸不以为然,静等他的下文。
果然,他见我不搭腔,也不在意,轻笑一声:“咳,其实我是想说你现在改的名字好!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多好的名字!你看,光华灿烂,气势磅礴,简直”
那时怎么没有大话西游?不然,唐僧的角色由他来演,也很适合!
我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自动忽视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唐僧”把头转向邪恶的桃花眼。
“说吧,你们又看上了我的什么东西?先申明,我现在身无长物,不会是那串裂魂珠吧?”
“蠢女人!谁会看上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九天仙女吗?像你这样一没宝贝,二没样貌,连肉也没几斤,送给我当心,都还不够我塞牙缝的,谁耐烦打你的主意?”桃花眼风情万种地眨呀眨,却一点也没有阻碍那两片性感薄唇丢出这样刻薄的一段话来。
人身攻击!这绝对是人身攻击!我恨不能拔出拳头痛扁他一顿,但是,我不敢!
好吧,我忍,忍,我再忍,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装作没听见他的讥讽:“那你们为什么要冒充学院的老师?”
“谁叫你进了女院。我们做不成你地校友。只好做你地老师了。”云腾蛟终于停止了莫名其妙地掉文。说了句正常地话。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跟我在一起呢?”我又叹了口气。忍不住愁眉苦脸地问。
“嘿。蠢女人。别自作多情!我们只是凑巧出现。鬼才喜欢和你在一起!”桃花眼冷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你们。哪会有那么多妖魔鬼怪盯上我?”我忍无可忍。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别吵。伤和气地!”云腾蛟忙打圆场。“表妹。你放心。这次我们真地没有企图。只是巧合而已!”
相信你们我就是白痴!我懒得揭穿。拎起地上地水瓶就走。
“哎,表妹,这么急就走?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聊一聊。”
“不了!我赶着回宿舍吃饭!”反正你们又不是人,也不用吃饭,我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急匆匆回到宿舍,她们都安静地坐在床铺上。
一份饭菜放在桌上,其余的盆子都洗过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忙道歉。
张绮从葛虹的床上站起来,帮我放热水瓶。
“咦,水瓶怎么是空的?”
“哎哟!我忘记打水了!”
糟了,被刚才的事情搅得连水都没打,就又拎着空瓶回来了!我尴尬不已,准备再去一趟。
“别去了,老师说马上到班级集中,你快把饭吃了吧!”葛虹朝我摇手。
“那我们先去班级吧!饭我回来吃!”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高燕兰首先站起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她突然回头对我笑笑:“拎着六个空瓶出去,又拎着六个空瓶回来,你还真是有趣!”
我苦笑。
张绮和葛虹走上来,拍了拍我后背示意不必在意,然后一左一右拉着我也出了门。
教室里热闹非凡,一堆堆的女生叽叽喳喳地聊得正起劲。
我们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就来到座位上坐好。
年轻漂亮的女班主任随后就到了。
大家连忙刹住话头,正襟危坐。老师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她姓王,是我们的校友,深造后回来留校做了我们的老师。接着,向我们说了一些住宿的注意事项和课程的安排。
大家都很专心地听着。
突然,隔壁教室里传来一声惊惶的尖叫!
还没等我们有反应,又有尖叫传来。这次,尖利的叫声此起彼伏,让人听了不自禁地寒毛直竖!
“拍鬼片哪!叫得这么瘆人?”张绮第一个站起来向隔壁张望。
“不会有谁在开玩笑吧?”带眼镜的班长(老师指定的)也跟着狐疑地站起身。
手腕上刺骨冰凉,珠子闪着幽光蠢蠢欲动。
我用右手轻捂住珠子,随着大家跑出教室查看。
一出教室,大家就像被魔法定在了地上。
老鼠!
宛如一条绵延不绝的小溪,从隔壁班教室里流出,再沿着花坛向宿舍楼涌去。
除了爪子在地面上奔跑时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些原本属于黑暗的、大小不一的灰色生物们全都在骄阳下旁若无人、鸦雀无声地行进着,神情不卑不亢,相互之间没有拥挤,也没有碰撞,完全可以媲美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走廊里众多的女生连同几位女老师呆若木鸡地子着这条灰色的溪流,居然连骇叫也忘记了。
我蹙起眉头,心里颇为不安。
这些老鼠很反常,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在操纵它们。
“造反了!大白天的,老鼠居然出来逛街了,还是这么一大群l让总务处拿大棒子来打!”一位从二楼冲下来的中年女老师气急败坏地叫着,顺手拿起教室门边的扫帚追上去打老鼠。
被她的举动所鼓舞,几个胆大的女生也拿起扫帚和椅子追了上去。
我略迟疑了一下,也跟在她们后面,向宿舍楼跑去。
灰色溪流径直涌到宿舍楼边。
闻讯赶来的生力军学院总务处老师(男性2人,一秃顶,一腆着肚子,年龄50颇有余,60尚不到)加入了战团,他们迅速地分发武器,武装好队伍,挥舞着带刺的木棍和长柄的铁铲子击打着前仆后继的老鼠。
老鼠们无疑处于下风,不是被棍子击碎了脑袋,就是被铁铲子拍成了肉饼。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老鼠肝脑涂地、血肉模糊地死在花坛边和水泥地上。
不过,可怖的却不止这点。
照理说,它们受到了这样残酷的攻击,就算不殊死反抗,也早应该四散逃窜,减少伤亡了。可是没有,它们依然保持着队伍,甚至,连临死前的惨叫也没有。
这不像是老鼠,倒像是一些石头、木块、泥土。
我便悄悄地隐在楼前的樟树后面观察。
看了一会,我发现老鼠队伍里有一只体型巨大的灰毛老鼠神态有异。
它的眼睛特别亮,顾盼之间闪烁着一种冷酷的蓝光,似乎对眼前的发展十分满意。
我思忖了一下,放开了覆在手腕上的右手。一道幽光划过,顿时惊动了那只奇怪的老鼠。
它转过头,飞快地瞥了我一眼,恶毒、讥诮兼而有之。然后,它抖了抖身子,觎了个空子,哧溜一声钻进了我们的宿舍楼。
我连忙从树后奔出。
“哎,你去哪里?”总务处那秃顶老师发现了我。
“有只老鼠跑了进去。”我头也不回。
一进楼道,眼前就是一黑。外面阳光明媚,里面光线却十分暗淡,灰蒙蒙的水泥走廊中间,一团白光刺激了我的眼膜。一只浑身雪白的大老鼠神态睥睨地蹲坐在地上,似在等我。
白色?
刚才明明是灰色的,难道我看花了眼?
我不由警觉起来,放慢了脚步。
越来越近了,那只白色老鼠岿然不动,黑豆样的眼睛里飘出了异样的神采。
我不禁踌躇了。
我能把它怎么样呢?抓住它吧,又不能拿它当宠物养;踩死它吧,姑且不论我有没有这个能耐,好像有点残忍。
它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抬起头“吱”的叫了一声。声音在四壁回荡,我竟然看到了一圈圈的波纹从它身上漾开!
是的,我知道声音是以波纹的形式传播的,可是,却不知道还可以看见声音的波纹。
我愕然。
这时,门外隐约有对话传来,是我们宿舍的另外三个,她们似在争论要不要进来找我。
我一凛,决定在她们进来前先抓住它再说。
飞快地一抹手腕,我轻念了一句,珠子投射出道道幽光,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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