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微笑:“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当!”一排排雪亮的钢刀架了起来台军虽然武器简陋,但是徐向却有真刀真枪的亲兵卫队。那时,高山族尚不会冶铁,铸造铁制兵器,使用的多是竹刀、竹枪、竹箭。徐向卫队的铁兵器,当然是鬼方人送给他们的。
贤杰扫了一眼这些台军士兵,嘴角浮现着一丝亲和善意的微笑,从容不迫地往刀山下钻去
由于刀架得低,身材高大的贤杰不得不低下头、弯下腰来,躬着身子前进这样一来正好把后脖子根伸给了对方。
假如谁的刀拿不稳或者故意使坏,那贤杰就必定遭殃
不过杀了他的人可没罪因为钻刀山的人本身就是死罪!
好容易走过了刀山,跟着又是箭雨只见两排弓箭手人人拈弓搭箭,瞄准着贤杰的身体。无论谁的手一酸,那箭便会脱弦飞出,由于距离太近,贤杰闪都没法闪
但贤杰始终保持着微笑,依然走得从容不迫、镇定自若。
终于来到了徐向面前。徐向居高临下坐在虎皮交椅上,用冷峻的目光打量了贤杰一阵,开口道:“你就是杨贤杰?”
贤杰道:“我就是杨贤杰。”
徐向并不提谈判的事,只是说道:“高山族人一向好客阁下既远道而来,自然就是徐某的客人。徐某当以上宾之礼待之。滋略备薄酒,还望阁下赏光!”
徐向说得客客气气,仿佛还要摆酒宴招待贤杰似的然而非但未见上酒上菜,连张椅子也没让贤杰坐。
贤杰冷眼旁观,看这徐向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酒来了!”一个红布包头的汉子扛着一坛酒吭哧吭哧走了过来。
徐向道:“杨元帅,这是阿里山的百年佳酿‘奇品红’,请赏光!”
那汉子也将酒坛往贤杰面前一推:“请!”
贤杰一看这架势,还以为是要他端着坛子喝呢是要把这一坛酒都喝光吗?贤杰虽然海量,但一下子也不可能喝完这一坛子酒,毕竟人的肚皮只有这么大,装不了这么多酒。不过为了谈判的顺利,贤杰还是豁出去了!
他捧起坛子刚要喝,不防那汉子一只手托住坛底,另一只手竟然从坛中捞起一条蛇来是那种毒性很大的五步蛇,有碗口粗细,仍在挣扎扭动,显然是条活蛇!
贤杰饶是镇定,也仍是被吓得心口“呯呯”直跳。
那汉子冷冷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要请客人喝蛇腹中之酒杨元帅请开口!”
杨贤杰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什么,喝蛇腹中之酒?也就是喝蛇肚子里的酒?
贤杰正纳闷,那大汉已将那条蛇举到了贤杰眼前,那蛇无神的眼睛死盯着贤杰,血红色的毒信几乎舔着了贤杰的脸!
贤杰心里暗叹一声:“罢了,想不到今日会被这畜生咬死难道这是天意?若不喝,定会被徐向耻笑,我大逆军威何存?若就这样死在这里,实在心有不甘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徐向你胆敢害我,我的妻子、我的众兄弟又怎会放过你?
他镇定下来,张开了口,静静地等着
那汉子将蛇的七寸一捏“扑哧!”一大股酒液从蛇口中喷出,标射进了贤杰口里!
贤杰的舌头沾到的是纯正的酒味,并未混合有蛇毒。那蛇也没有咬他那蛇根本就没有毒牙!
贤杰松了一口气,恍然大悟:那蛇若有毒,那汉子又怎敢随便伸手进坛去捞?
那汉子将蛇一连放入坛中三次,皆挤出酒来让贤杰喝了
见贤杰喝了酒,徐向的脸色稍缓和,又叫道:“上菜!”
另外一名汉子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贤杰只道是什么菜,及至一看时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盘里盛的却是一条条拇指粗、蜷曲蠕动的红皮活蜈蚣!
那汉子将托盘往贤杰面前一送道:“请!”
贤杰明白,对方竟是要他生吃这些蜈蚣!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这徐向真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还是另有他意?不过,他如果真的想害死我,那刚才过刀山、箭雨以及喝蛇酒时就可以做到,不必等到现在!也许,他只不过是要考验考验我的胆量和勇气?”
贤杰拿定主意,毫不犹豫地抓起一只活蜈蚣,塞入嘴里,几下嚼碎,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