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玛丽医院有全亚洲最高的医学建筑,我站在窗户边上眺望着外面的街景,觉得名不符实,因为一百多米的高度在香港还真算不上高。
抽了一口烟,旁边马六甲警察同志伸手帮我从嘴边拿下来,顺手塞到自己嘴边抽了一口,香港女性抽烟的现象比较普遍,像是路边上那些赌档里面打麻将的普通香港妇女,几乎十个里面有八个是抽烟的,马六甲这位女同志作为普通香港市民出身,又干了警察这么一个压力比较大的职业,有烟瘾也是正常了。
我们两个正在吞云吐雾,外面护士突然推门进来,嗅到单人病房的烟味后顿时大发雷霆,小护士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把我和马六甲训得跟三孙子似的,碍于理亏,我不得不赔笑着给小护士道歉,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小护士哼哼着给我换了药,满脸不愉快就出去了。
“这女仔瞎了眼么?南哥你这么漂亮……”马六甲同志愤愤不平,我忍不住对她翻眼睛,“拜托,什么漂亮,是帅好不好……我说马六甲同志,你说得我好像是人形自走春药怪一样……你这个思想,很要不得啊!”
马六甲就笑嘻嘻说道:“难道不是么?我都怀疑你脑袋里面装的全是浊白色的……”我狠狠冲她一瞪眼,她吐了吐舌尖,嘿嘿低声笑了两声。
不管怎么说,那天我是承她的情的,而且,我还是挺欣赏她身上的香港小市民习气的,或许,这跟我自己本身就是月亮城的小市民有关系吧!这恐怕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我又不是港币,怎么可能让你们香港的女孩子个个都喜欢我呢?”我对她招了招手,她赶紧从兜里面摸出一包白万来,跳了一根烟塞在我嘴巴里面,拿出打火机要给我点烟的时候我摇了摇头,算了吧,叼着就好,就当是大美妞奶瓶上的奶嘴,抚慰一下意思意思。
我双臂的撕裂伤说轻吧也不算轻,毕竟有一句话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说重吧似乎也真算不上重,倒是胳膊上的枪伤需要每天换药,不过,这枪伤是贯通伤,加上弹药是9毫米的手枪弹,杀伤力不足,所以,似乎也算是轻伤。
可是我觉得是轻伤,苗姐姐可不这么看,在她看来,贯通伤的窦道容易发炎感染,养的不好以后阴天下雨还会疼痛,所以,在老牌的公立玛丽医院给我找了单人病房和最好的医生,另外,蒋菊芳大律师更是对香港湾仔警署和包括周警官在内的警察提起诉讼,让香港警方焦头烂额的。
考虑到周警官在最后一刻对抵定大局还是有帮助的,我和苗姐姐都劝说蒋大状,所以蒋大状最终只是对整个湾仔警署发起了诉讼,报纸上一片叫好,认为这是民主自由的体现……至于那位周爵士,这家伙老谋深算,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参与此事,只能不了了之,让周警官想大义灭亲都没机会。
不过即便如此,周警官硬是以陈年往事对自己的亲爹展开调查,罗列的证据虽然不足以完全证明周爵士在日占期是汉奸,没法剥夺他的爵士头衔,但是,以此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不准他离开香港却是足够了,据说气得周家的大太太在记者面前破口大骂周警官是个白眼狼,即便是一条狗,吃了周家这么多年的饭也会摇摇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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