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人追了上去。
“兄弟们,我们赢了!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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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正昌策马跑得极快。
他知道大势已去……实在是督标营这些兵油子太没用,不是自己指挥不当。
身后马蹄声急促,冯正昌转头一看,便见那不要命的锦衣卫千户还在死死追着自己。
冯正昌拉开弓,回过身瞄着庄小运便是一箭射出去。
嗖得一声,那箭矢被庄小运避过去。
“拦住他!”冯正昌喝道。
两个亲卫死士便调转马头,向庄小运撞去!
冯正昌听得身后一声巨响,显然是马匹撞在了一起,不由松了口气。
下一刻,他身子一凉。
“呃……”
冯正昌不可置信地低头一看,只见一柄刀尖赫然从他腹间贯穿出来。
庄小运从空中落下去,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前面……
他摔下马的一瞬间,奋力将手中的长刀掷了出去。
这一瞬间,他看着冯正昌也摔下马来,轻笑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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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庄小运再睁眼,便见自己所处的是一个极简陋的房间。
一个小喽啰见他醒来,便连忙往外跑去,嘴里嚷着:“大当家,那位壮士醒啦!”
不一会儿,只听得“哈哈哈”的长笑声,一伙人便进了屋子。
“请问壮士高姓大名?老子看你武艺不俗,胆气过人,可愿入我威风寨作个当家的?”
左小运一愣,似乎被这直来直去的风格惊到。
“我威风寨如今有四个当家,壮士若愿入伙,便是五当家!往后大块喝酒、大碗吃肉……”
铁豹子说了老半天,见榻上的人始终不应话,终于恼怒起来,道:“怎么?你是看不起老子吗?!”
“五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运哥,我过得好苦啊……”
忽然听到这两句话,铁豹子一愣,随着庄小运的目光看去,便见王珰已经委屈巴巴地哭了出来。
……
“哈哈,你们哭什么,往后都在我这寨子里做当家的!你老五、你老六,行了吧?”
“老五你再敢嚎一句,老子剁了你们……”
~~
“什么?!”
与此同时,直隶总督林子捷听了溃兵的回报,一把将怀里的舞伎推开,站起身怒骂道:“一群饭桶!”
他有些焦急地踱了几步,又喃喃道:“卞修永误我!”
但这件事必须得盖下去。
前不久真定府才被三百叛军洗劫了好几家勋贵,自己谎报军情、好不容易才将事情掩不去。如今要是连山贼都剿不了的消息再传出去,这官便当到头了。何况还有锦衣卫的人落在了山贼手里……
想虑良久,林子捷下定决心,一定要调大军剿灭威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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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
一封信报传入京城。
等信纸从卞修永手中掉落下来,他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卞康平小心翼翼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你还敢问我?!你还敢问我!”
卞修永大怒,一巴掌便摔在卞康平脸上。
“事情越闹越大了,你知道不知道?!”
“林子捷这蠢材!怎么就能把人逼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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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延光帝狠狠地将折奏摔在地上。
“林子捷可杀!”
那折奏静静躺在地上,却分明写着:“十二月十五日,保定府平民铁大才聚众造反,高呼‘天下田地、人人同耕’,聚众三万余人攻破曲阳县,直隶林督师急调神武右卫、保定都司、真定都司等部击之,官军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