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没想到沈惜音还能这么心平气和,那叫一个着急:“你上前还能因为在皇上跟前有功,好抵一抵你这罪过。可是咱们侯府犯了欺君之罪,下场只会比你更惨。你不着急我能理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侯府上下几十条人命共赴黄泉吧?”
其实说的严格一些,沈惜音对侯府这些人真是喜欢不起来。
但也没有到非要置他们于死地的程度。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们没有什么杀心。只不过你现在急也急不来,你越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就等于越是昭告天下,坊间所传闻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相。”
陆瀚也是被急昏了头,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还这么大摇大摆的跑到夜王府来兴师问罪,属实是有点不动脑子了。
“你说的没错,咱们应该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咱们一致口径,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沈惜音微微一笑:“您能明白就好。”
陆瀚随即起身,茶也不喝了,点心也不吃了。
干脆回到侯府去,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对于外界的一些传闻,他压根就仿佛没听见。
皇后那边见这两人都没什么动静,自然是心急。
外头都已经穿成这样了,皇上那边却仿佛浑然不知。
她总不能专门派人到皇帝跟前去提,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吗?
思来想去,倒是让她想出了个法子。
她吩咐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去办件事儿……
这也是过去的第三日,午时正式休息之际,前院的人匆匆来禀。
“王妃,宫里来的人,又说是皇后娘娘请您入宫去。”
这个又字就用得非常灵性。
皇后三番四次的找她麻烦,隔三差五就要把她叫到宫里去,结果处处碰壁。
其实关于这一次去的目的,她心里已经猜了个七八分。
“既然是皇后娘娘请了,还不快替我梳妆?”
屋里的婢女忙给沈惜音梳妆,沈惜音也很快跟着公里的人入了宫。
只是没想到,在宫门前还遇到了老熟人。
侯府的马车也停在宫门前,陆曦月从马车里下来。
她回头也看到了沈惜音:“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皇后娘娘请我来的,又不是我不请自来。”
陆曦月一脸惊奇:“我也是皇后娘娘请来的,难不成娘娘这是把咱俩一块请来了?”
这还用问吗?
沈惜音都没有再理会她,自顾自的跟着宫里的人到了皇后娘娘宫中。
这个陆曦月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方才在宫外还趾高气扬,在皇后面前就变成了柔弱的小白兔。
皇后娘娘一开口,提了一句:“近日这外头有些流言蜚语,也不知道你们可有耳闻?”
陆曦月一听这话,被吓得不轻,说话都不利索了:“并不曾…听闻……”
她咬着下唇,内心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慌乱。
沈惜音却只是摇了摇头,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