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刚蒙蒙亮,果儿一路小跑到了梅香院。
梅香院的人一看是凝心堂的人,自是不敢耽误,翠竹立马服侍姜绘雪起身。
果儿把事情经过和姜绘雪一说,姜绘雪气得一阵冷笑,宁鸿渊才走了几天,禇璇竟然不甘寂寞,背夫偷汉,简直可耻!
这样一个贱人,亏得宁鸿渊还拿着当个宝,真是笑话。
她带上人,二话不说直接去了凝心堂。
到了凝心堂,翠竹拦住姜绘雪,“大夫人,我们要不要把太夫人请过来?”
一旦进去,必然是个鱼死网破,等宁鸿渊回来,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她们故意诬陷,若是让太夫人亲眼看到,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很快姜绘雪又命人去把宁太夫人请来,宁太夫人自然是不信。
姜绘雪道:“母亲若是不信,进去一看便知。”
果儿和杏儿把夜里的事又详细说了一遍,宁太夫人将信将疑。
现在众口铄金,宁太夫人陷入两难的境地。不进去,谣言会愈演愈烈,进去了,真要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禇璇要怎么处置?儿子回来了,又该怎么说?
姜绘雪看出宁太夫人的犹豫,自然不会给她反悔的余地。
不等宁太夫人发话,她带着人直接走到主屋门前,推门而入。
宁鸿渊警觉性很高,即便刚睡实,听到动静也立马惊醒。
听到有人没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顿时怒火中烧。
现在两人一丝不挂,只盖了一条薄毯,穿衣服是来不及了,只能用毯子遮住裸露在外的身体。
姜绘雪带人进入内室,整个内室都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看到地上凌乱的寝衣,还有床上透过纱帐抱在一起的人影,都让她激动不已,没想到禇璇居然如此有恃无恐,真是作死!
她朝翠竹使了眼色,翠竹立马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掀起纱帐,嘴中还嚷道:“好一对奸夫淫妇!”
可纱帐掀起后,眼前的这一幕,让她直接怔在原地,全身冰冷彻骨。
宁鸿渊眼中满是戾气,冷冷地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翠竹回过神,赶忙放下纱帐,跪在地上请罪:“国公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都来掀纱帐了,还不是故意的!
姜绘雪看到宁鸿渊的那一刻,就知道完了,她脑中正在思考着如何将眼下的事蒙混过去。
此时禇璇也早已清醒,一声奸夫淫妇便已昭示,她们是来捉奸的。
禇璇往上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毯,只露出两条藕臂,揶揄道:“大清早的就来捉奸,真是辛苦各位了。”
宁鸿渊听到捉奸二字,更是恼火,怒喝一声:“还不出去!”
屋内的人顿做鸟兽散。
屋外的宁太夫人听到儿子的声音,松了口气,可很快又发起了愁,依儿子的性格,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姜绘雪带人出来后,脸色有些苍白,求助地看向宁太夫人,“母亲,怎么办?二弟发了好大的脾气。”
宁太夫人叹了口气,“先回嘉乐居吧!”
屋内,禇璇扎到宁鸿渊怀里嗤笑一声,“你这奸夫是不是该去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