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样,不管自己受再多苦,也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她明明只要说出那些挑唆她的人,就可以继续在京城生活,可她宁死都不说。
魏帝是真的怕了,他怕失去禇璇,只能随她去了。
淑妃轻声细语道:“魏公公说的是,看在柯儿夫妇的面上,溱国公也不会薄待郡主的。”
魏帝拍了拍淑妃的手,“如今太子已经确立,朕打算晋你为皇贵妃。”
后位空悬,如今太子已定,应该册立淑妃为后,可魏帝不会再立后了。
想到那次他要册立谭贵妃为后,禇璇那样苦苦哀求,他就痛心不已。
那时候,她就已经恨上了他吧!
淑妃含笑道:“臣妾不在乎名分,不管是妃也好,皇贵妃也罢,都是陛下女人,陛下福泽绵长,才是臣妾们最大的福分。”
魏帝点了点头,对淑妃多年来不争不抢的性格很满意。
他突然想起八年前的事,当时禇璇还养在永福宫。
禇璇出宫为他祈福,他命淑妃出宫去接禇璇,可淑妃因为孙儿突发高热,先去了冀王府,耽误了接禇璇回宫的时间,导致她中途遇刺,险些丧命。
现在回想起来,那不过是有心人刻意陷害,让他怀疑淑妃和冀王。
他很后悔当时没有信任淑妃,若是他没那么疑心深重,禇璇何至于落到良妃那个贱人手里。
若不是受良妃的影响,禇璇也不会变得如此偏激。
“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陛下言重了,臣妾伺候陛下三十多年,陛下对臣妾恩宠有加,怎会委屈?”
嘴上这样说着,但淑妃心里还是埋怨魏帝的,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儿子也不会去冀州就藩,多年不得相见。
如今他自己疼爱的孙女也要远走他乡,今生可能都不得相见,这何尝不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沈灏看着盒子里面的两块玉佩,沉思良久,他把自己的小厮喊了进来。
把盒子盖好后,递了过去,“春生!把这个盒子送到溱国公府,就说是本官送给国公的新婚贺礼。”
春生拿着盒子,嘟囔道:“哪有人大晚上去送贺礼的?大人怎么白天不去?这样还能讨杯喜酒喝。”
沈灏面露不愉,“让你去你就去,难道要本官亲自送去!”
他也想亲自送去,可他没办法面对禇璇和宁鸿渊。
自己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嫁给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和禇璇没接触过多少次,听到她嫁人了,心里还是感到一阵刺痛。
前些天,宁鸿渊告诉他,禇正梧才是杀了他祖父,致使他父亲谋反的罪魁祸首,而禇璇为了报仇,引诱禇正梧谋反,事后又亲自诛杀了禇正梧,这些都让他感到震撼。
这些年,禇璇一直没有放弃追查真相,她将当年那些漏网之鱼一网打尽,最后甚至不惜和他们同归于尽。
这一点,他们谁都没做到。
春生不情愿地说了声是,就离开了。
看着桌上吏部的公文,沈灏释然一笑,离开了也好,他不想欠别人的,尤其不想欠禇璇的。
他想要的,靠自己也能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