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人。
沈灏拿起婚书和玉佩,朝禇璇躬身行礼道:“在下告辞!”
正当沈灏要出门时,他突然回过头,对禇璇道:“你如此维护皇上,可皇上却害死了你的父亲,你真的可以视若无睹吗?”
沈灏离开后,禇璇瘫坐在椅子上,默默流起了泪。
她若真的可以视若无睹,也不会活得这样痛苦,一边是自己的生父,一边是扶养自己长大的祖父,扪心自问,祖父待她极好,否则那些皇子公主,也会如此妒忌她。
可一想到这些是用父亲的命换来的,她便觉得这些像一道道枷锁,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晚上,禇正樘的饯行宴,禇璇本来都不想去了,估计禇正樘也不想看见她。
但宫里派人来请,禇璇只能更衣入宫。
入了宫,殿内已经坐满了人。
不过来的都是皇室宗亲,因为宁鸿渊快要与八公主成婚了,所以也一起来了。
禇璇行过礼后,就看向了禇正枫,禇正枫呵呵一笑,“我身边已经有人了,你坐后面小孩那桌。”
以前禇正枫没成婚,两人经常坐一起,这会儿禇正枫身边坐的是俞静怡,自然没有她的位置了,俞静怡朝禇璇报以微笑。
禇璇无奈看向后面禇正柏,但禇正柏身边坐着十六皇子禇正楠。
她走过去,朝禇正楠喝斥道:“一边去!”
九岁的禇正楠被禇璇一喝斥,直接哭着去找母亲吉嫔。
吉嫔把禇正楠搂到怀里柔声安慰了几句,随后满脸不悦地看向禇璇。
禇璇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禇正柏身边。
禇正柏斜眼看了一旁的禇璇一眼,便如坐针毡起来。
感受到禇正柏的不安,禇璇沉声道:“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呀!”
禇正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玉嫔见状,笑着朝禇正柏招了招手,让他来自己身边坐。
德妃掩唇笑道:“玉嫔妹妹脾气就是好。”
禇璇怎会没听出德妃的言外之意,要是平时,她是懒得理会的,但今天她心情不好,便讥笑道:“也不能所有人都和德妃娘娘一样,逮着机会,就把人往死里整,听说已故贤妃娘娘就是被您给整死的。”
听到禇璇这样说,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德妃脸色大变,指着禇璇怒斥道:“你胡说八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满宫上下都是这么说的,您要觉得冤枉,就派人好好查查。”禇璇笑道。
众人都怔怔地看向禇璇,即便别人说,也没有当面说呀,这不是得罪人么!
“够了!”魏帝呵斥道。
这些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派人查而已,即便查了也是无用,到最后也只是揪出一两宫女太监而已,没必要多生事端。
可禇璇当众说出来,让他有些意外,平时禇璇不会如此毫无顾忌的,这是怎么了?
“明天你三皇叔就要走了,就没什么想和他说的吗?”
禇璇哦了一声,端起酒杯朝禇正樘道:“三皇叔一路顺风,以后要少做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