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二叔被人劫杀,那你身为亲随,为何毫发无伤?”
“奴才等人被人下了药,根本无力还手,所以未能救下王爷。”亲随满脸羞愧道。
禇璇继续问道:“既然被下了药,那杀你们岂不是更加易如反掌,为什么那些杀手放过了你?你既然说是本郡主派人半路劫杀,难道那些人报了本郡主的姓名吗?”
“是!那些杀手将我等迷倒,就杀了王爷,还说是为郡主报仇。”
听到这,连魏帝都产生了一些疑虑,若是禇璇所为,怎么会不知道杀人灭口,连自己的亲叔叔都能杀,却放过了一个属下?
禇璇冷笑道:“我是有多蠢啊!派一帮杀手去杀人,不仅留下活口,还报上自己姓名,说出去谁信啊!”
魏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刚才他只顾伤心,却没问细节,没想到此事有如此多的漏洞。
“可当时那些杀手,用王妃和郡主的性命做要挟,逼王爷写下当年如何陷害太子的供词,说是兰陵郡主要的。”亲随道。
“够了!”魏帝大喝一声,他不想让禇璇知道当年的事,也最忌讳别人在禇璇面前提起太子,现在这个蠢货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
构陷储君,是何等大罪,为了坐实禇璇杀人,连这些都敢认,魏帝真是对儿子失望至极。
禇正杨亲随见魏帝已经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自知失言,便低下了头。
“然后呢?”禇璇冷声问道,她可不想就这么算了。
“为了王妃和郡主,王爷只能写了下来。”
魏帝一听,禇正杨居然真的写了,被气得浑身发抖,要是那封供词真的落到禇璇手里,只怕他们祖孙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也就是说,二叔当年真的陷害我父王了?”禇璇满目忧伤地问道。
亲随跪在地上,沉默不语,当年太子和越王斗得你死我活,谁人不知,这些还用问吗。
禇璇阖了下眼,吁了口气,跪了下来,拜了一拜,“请皇祖父还我清白,彻查二叔被杀一案。”
“还有什么好查的!”魏帝怒道:“这个贱奴陷害郡主,拉出去杖毙!”
门外进来两个侍卫,将禇正杨亲随拉了出去,拉出去时,他依然大喊是禇璇杀了禇正杨,他没有撒谎。
可魏帝已经不想听了,不管此事是不是禇璇所为,他都不能再查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更多。
魏帝安抚了禇璇一番,就让她回去了。
之后魏帝又赏赐了一些衣服首饰以做安慰。
此事到此原本已经算是了结,但次日,禇琦和越王妃扶棺回京,魏帝下旨以郡王之礼安葬禇正杨,但禇琦和越王妃跪在宫门口要求魏帝杀了禇璇为禇正杨偿命。
禇璇听闻此事,来到勤政殿向魏帝请旨,准备离宫回府,正好也劝劝越王妃和禇琦,免得她们在宫门前闹得不像话。
因为禇正杨的死,魏帝心里对禇璇多少有些介怀,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到了宫门口,禇璇看到越王妃和禇琦一身孝衣,跪在地上,哭喊着要求皇上严惩凶手。
禇璇下了马车,来到母女二人面前,冷笑道:“差不多得了!再闹下去怕是连郡王之礼的丧仪都没了,岂不浪费了二皇叔辛苦布的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