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观,郡主之才,果然名不虚立。”
“印信画作,如见郡主,不会轻易赠予。”
“患难相依之后,宁大人与郡主的感情,似乎更好了?”
宁奉哲回之一笑。
“许大人取笑了。”
“溪儿言道,若有危险,让我以郡主印信自保,意在休戚与共、患难相随。”
“我甚为感动。”
演罢,他话锋一转。
“对了,许大人这是要入宫面圣吧?”
“切莫因我耽误了时辰。”
“许大人请便。”
许明骞见状,已经打消疑心,自然无需入宫。
“路过而已,无意进宫。”
“宁大人这是要回府吗?”
“我正要回铜事台。”
“顺路一起吧?”
宁奉哲笑着提醒。
“皇宫与铜事台相近,宁国公府远在盛京城门附近,方向亦有不同,怕是不顺路吧?”
许明骞意在多问几句、确认无疑,于是改口。
“我说错了。”
“我要回许府一趟,方向一致,能顺路一段,宁大人一道吧?”
宁奉哲欣然点头。
“好。”
“恭敬不如从命。”
路上,许明骞多次试探,最终疑虑全无。
两人分开之后,宁奉哲找了一处僻静,引火烧毁画作,不留任何把柄。
另外,仿造印信的人,亦被他斩草除根。
回到宁国公府时,正好看见顾念廷登门而来,往彦息居的方向走去。
听闻宸王到访,宁寒望吩咐侍女,提前备下好茶,继而出迎。
不一会儿,便见顾念廷昂首阔步,自假山之后,绕了出来。
宁寒望笑迎几步,简单一礼。
“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见谅。”
顾念廷依着规矩回礼,示意一请,与他一起入内落座。
“姨父客气了。”
“本王纳妃一事,静候良久、未有回复,因而拜谒一问,不知姨父意下如何?”
宁寒望已知女儿心意,自然拒绝。
“此事,我也是刚刚听说。”
“不巧,前两日,我请夫人收下薇儿为养女。”
“而今,薇儿与你虽无血缘,名义上却是表兄妹,依照律令,是万万不可成婚的。”
猜到会是拒绝,顾念廷不介意地笑笑。
“这倒不难。”
“本王原就是母妃的养子。”
“上禀请旨,废除收养关系,本王与她,便不再是表兄妹了。”
宁寒望瞳仁微转,深深一笑。
“殿下所言极是。”
“既要嫁娶,自然有所要求,隐晦曲言不成体统,我就直说了。”
顾念廷点头而笑。
“但说无妨。”
宁寒望学着穆蓉谈婚事的样子,借习俗之名,随口提了许多无理要求。
而且特别强调,婚礼之前,便要全数送到宁府。
顾念廷越听越是震惊,粗略一算,竟要万金之数,不由地瞠目结舌。
“公主出嫁,尚且不敢索要至此,姨父莫非故意为难?”
宁寒望挑了一边的嘴角,毫不客气地回应。
“薇儿是我的爱女,且已贵为嫡女,一应规制礼节,自然不能怠慢。”
“倘若办不到,那就算了。”
“去年溪儿出嫁,你们答应的礼数,便是一拖再拖,根本没有兑现,怎么还有脸来求娶薇儿?”
“我婉言拒绝,乃是爱戴敬重皇上之意,而非给你面子。”
“你傲慢无礼,岂非以为我宁家人,都像溪儿那样好欺负?”
顾念廷恼怒于心,没有表露。
“姨父执意大皇兄、不愿背志之心,本王明白了。”
“既如此,不再多言,告辞。”
宁寒望依礼起身。
“恕不远送,殿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