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慢条斯理地余下一抹寞色。
“尔尔之人,我心中无谓。”
“你与溪儿走得近。”
“请问一句,我所思所想,连她也不愿听吗?”
宁洁薇听着只觉莫名其妙。
关三姐姐什么事?
怎么就突然绕到她身上了?
微微反应了一会儿,她才回答。
“对呀。”
“你这般对待,她怎会愿意倾听你的心事?”
“她心里最恶,便是你这种人!”
宁奉哲笑意微扬,面色却是阴沉到底。
“知道了。”
“多谢。”
说罢,宁奉哲转身离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宁洁薇还是忍不住好奇。
目光凝于他离开的方向,开始自言自语。
“他到底有什么心事,非要三姐姐倾听?”
“呸呸呸,我说过,不好奇的。”
“我一点也不好奇。”
“哼,所谓美誉之后,莫非真以为你们是患难兄妹了?”
“狠起来连自己都骗,这种人真可笑。”
“等着瞧吧,明日另有一份大礼送上!”
一夜过去,朝霞徐出一片唯美,一如玉山宝带,也似尺璧寸珠。
宁洁薇来到铜事台,求见许明骞。
得了允许之后,畅通无阻地来到许明骞所在的房间。
今日,安朋奕轮休,因此房中只有许明骞一人。
面对宁洁薇时,许明骞风致韵眸,尚存几分难以为情。
“帝瑾王府行刺一事,想必你已经知道真相了。”
“你我情意,不过一场利用罢了。”
“你何必又来找我?”
宁洁薇风情媚眸,潋滟几许绝色倾城。
“他人皆说,我乃招蜂引蝶之流。”
“唯你知晓,我是初尝梦蝶。”
“我心有疑惑,苦闷无处诉问,寥寂之下,只能来找你了。”
许明骞唇浅温柔,微微一笑。
“外头皆传,我的后院莺歌燕舞。”
“腆言以告,实不相瞒,我虽是四十有三的年纪,却也是首度领略暗香疏影之趣。”
宁洁薇一时忘了演戏,倏然一抹惊色。
“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有夫人吗?”
“我听说,许夫人嫁给你二十多年了,还给你生了一儿一女。”
许明骞环顾四面明窗,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
“那不是我的孩子。”
“此乃机密,望你不要外传。”
“夫人吃醋,只为自己颜面,而非真心倾慕于我。”
“多年来,我们从未有过夫妻之情。”
“早年成婚,正值战乱,州牧台陷落敌营,因此我们没有婚书。而后安定,也没有去补领。”
“依照律令而言,实际我与她,并无任何关系。”
宁洁薇彻底惊住了。
“那一儿一女,都是谁的孩子?”
“毕竟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会不介意呢?”
许明骞面露一丝为难。
“言尽于此,我不能再多言了。”
“请你见谅。”
“原以为此生混沌昏沉,无缘体会绵绵之情,没想到与你不期而遇。”
“奈何日在桑榆,人之将老,如何配得上你的桃李之羞、佳人芳年?”
“从今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见他要下逐客令,宁洁薇连忙接话。
“你别着急呀,我还有计策……不是……我还有事,诉问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