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其中,只背错了一人。
穆蓉自然听不出来。
顾孟祯一听即明,深感戏弄,语气含怒。
“你可知,自己背错了一个名字?”
庄韶故作不知。
“谁?”
穆蓉给出解释。
“臣妇愚以为,只背错一人,实属正常;毫无错漏,才是有疑。”
“敬奉先祖,天下人皆是如此,谁能准确背记每一位先祖的名字?”
顾孟祯的怒意,跟着呼吸渐重。
“可他背错的,正好是他父亲的名字!”
“敬奉先祖,或许有人连祖父的名字都会浑忘,但试问,谁会连生身父亲都记错?”
“还有他的疤痕,根本就是药物所致,若非安爱卿医术高明,换了旁人,几乎看不出异样。”
“这显然是鱼目混珠之计!”
“你要利用这个假的庄韶,谋害朕的亲弟,是也不是?”
穆蓉惊惶摇头。
“不是不是,臣妇冤枉。”
“方仁舒姐弟之计,臣妇已经尽数告知,所言非虚。”
“皇上认回来的亲弟,其实是方之玄。”
“此人才是真正的庄伯爷!”
说着,转而求助于庄韶。
“伯爷,你再多说一些你们的往事,以证自身吧。”
庄韶早已收起惊慌之色,轻慢一笑,缓缓起身,正视龙座。
“德宗驾崩,汤药顶罪之计,其实不是大皇子一人所为,而是顾大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慕宗驾崩,一箭致命先皇后的黑衣人,顾大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我替长姐代为问候,顾大人别来无恙?”
穆蓉惊得面无人色。
“伯爷,你在胡说什么?”
顾孟祯蹙眉肃然。
“你是?”
“你是方之玄!”
“那黑衣人是谁?”
“是钟谏?还是另有其人?”
“方仁舒既知朕的计策,必定救走了云柏誉,你们把他藏到何处去了?”
“你谋算入宫,是何意图,为你长姐报仇吗?”
穆蓉急得湿了眼眶,差一点哭出声。
“皇上明察。”
“他真的是庄伯爷。”
“伯爷认贼为友,不愿方之玄有事,所以引我入局,假装自己是方之玄!”
顾孟祯全然不信,怒而斥责。
“朕的贤弟,怎么可能认贼为友?”
“方之玄,亦断不可能容得下朕的亲弟!”
“朕灭了他的全族,他必定恨不得杀了朕,你怎敢满口谎言,戏弄于朕?”
穆蓉连连摇头。
“臣妇没有扯谎。”
“方之玄与伯爷结拜,假意对伯爷关切备至,就是为了今日的兄弟反目。”
“臣妇说的都是真的……”
顾孟祯依旧不信,瞋目切齿,更是怒不可遏。
“朕的贤弟,自小聪慧,岂会被虚情假意所欺?”
“就算如你所言,那么,他的伤疤怎会有假?”
穆蓉慌乱之下,尽力平静,很快想到了原因。
“是宁云溪。”
“皇上知晓月溪郡主的医术,她一定可以做到。”
顾孟祯抬眸之际,长睫拨开一分杀意。
“你既尽知这是宁三女之计,还敢带着方之玄,假冒庄韶,企图鱼目混珠?”
“穆蓉,你心向之主,究竟是谁?”
庄韶悠悠出口。
“顾大人猜得不错,宁夫人确实心向帝瑾王。”
“另外,州牧中丞宁大人亦是参与其中。顾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偏殿一瞧,他还在那儿静候佳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