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无恙,几乎一口都没呛到,父亲真的没有瞧出来吗?”
“若是不信,父亲大可以去请外头的郎中过来,把脉之后,便知真假。”
宁寒望蹙眉,更深几分。
“你的意思,府上的郎中也被收买了?”
“胡诌乱道!”
“他们都是我养在府里的,怎么可能变节?”
“倒是你,全府上下,乃至整个盛京,都知道你为难四妹妹。”
“你说,这火不是你放的,难道是我放的?”
“事实确凿,我让你过来,不是想听辩解,而是要罚你!”
宁洁薇又开始求情了。
“父亲,别这么冲动嘛。”
“我觉得这件事,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听说湘竹苑大火,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母亲所为。”
“后来才有证据所指,其实是柳姨娘之过。”
“今日之状,一如当时呀。”
她话里有话的引导,宁寒望瞬间领会,对着宁云溪,又是一顿责骂。
“薇儿提起,我才想起湘竹苑大火之事,你一如今日狠心,竟将枫儿置于火海之中。”
“他可是你的二哥哥!”
“鱼肉兄弟之举,你的所作所为,可谓比比皆是,还敢狡辩?”
宁云溪抬眸一眼,幽幽提醒。
“父亲慎言,湘竹苑大火一事,是柳姨娘所为,而非是我。”
一提柳烟,宁寒望更是怒不可遏。
“湘竹苑大火,分明就是你一力所致!”
“你母亲仁慈,出言为烟儿顶罪,实则是在保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慈母多败儿,我一直劝她,要严厉待你,她每每不听!”
“你更是可笑,四处渲染,哭天抢地,好似我们一家都亏待了你。”
“你给我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身。”
宁奉哲自座位站了起来,行至宁云溪身旁,扬起一分衣袍,跪于父亲面前。
“父亲误会了。”
“湘竹苑大火、椿萱居大火,皆是孩儿一人所为。”
“请父亲饶恕溪儿。”
宁寒望气得咬牙切齿。
“事到如今,你还敢为她求情?”
“从小到大,一直惯着她,你仔细看看,她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你一并罚跪!”
宁奉哲惶恐埋头。
“是,孩儿遵命。”
“请父亲息怒。”
事情告一段落,众人纷纷离去,下人也都退下了。
宁暄枫行至门口,又退了回来,一脸不理解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兄妹。
“真是奇了怪了,这潘姨娘的女儿,未免太受宠了,连嫡子嫡女的风头都抢过去了?”
“母亲一声不吭,愣是一句求情也没有,怎么回事啊?”
宁云溪趁机引导。
“二哥哥当心,兴许她下一个要对付的人,便是你了。”
“潘姨娘苦等而终,她心有怨恨,自然要迁怒我们的。”
宁暄枫恍然点头。
“所以她回府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对付我们。”
“怪不得一回来,就撺掇着父亲,责骂罚跪你们。”
“母亲闷声,所以暂时无事;我最聪明,自然是要放在最后。”
“哼,我岂能任由她一个庶女兴风作浪?”
“我这就去捉弄她,等她受不了了,自己便逃离出府了。”
“哥、三妹妹莫急,有我在,她嚣张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