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身上没有银两,也是计中一环。”
“我猜,回府的路上,你必定遭遇小窃了吧?”
秋璧连连点头。
“是。”
“奴婢腰间荷包,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应该是被人偷走了。”
“不然的话,奴婢本要带着父母去住客栈的。”
尤羡诚刮目相待。
“姑娘神机妙算,果然实至名归。”
宁云溪神色无奈。
“不说这些了,还是赶紧找出令牌,交给尤大人。”
“到时,委屈尤大人从侧门离府。”
“若能送回廷合台,自然是最好。”
“若是半路出了状况,你便说,是秦大人亲手将令牌交给你的,有机密公事要办。”
“至于百姓状书所言,非你所为,你并不知情。”
“宸王的目标不是你,只要你矢口否认,他们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慢慢地,此事也就无果而终了。”
尤羡诚郑重应声。
“多谢姑娘良策。”
“卑职记下了。”
他们正翻找着,只听湘竹苑外,传来一阵阵杂乱之音。
同时,秋璧翻出了令牌,一阵惊喜。
“找到了!”
“尤大人快看看,是不是这个?”
尤羡诚匆匆一眼,欢喜一笑。
“对,就是这个。”
说着,他接过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
他正准备离开,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通报:“姑娘,廷合丞穆大人到!”
随后,便是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宁云溪细细听着,于是猜测。
“廷合台的人,应该已经将湘竹苑团团围住了。”
“尤大人现在出去,只怕会被抓个现行。”
秋璧不由得慌张。
“那怎么办?”
冯岩夫妇亦是焦灼不安,慰藉凝望,默契地执起了对方的手。
尤羡诚喉咙干涩,越发窒息。
“姑娘所言极是。”
“可是,就这么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令牌在此,卑职不仅难辩自身,而且会有私相授受之嫌。”
“唯恐穆大人,不会错失这个良机。”
宁云溪情急生智,转而吩咐秋璧。
“你赶紧去拿来一套府里家丁的衣裳,让尤大人换上。”
“请尤大人从里屋窗户跳出去,含蓄一些,混在湘竹苑的打扫家丁中。”
“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大费周折地挨个去查下人,万一因小失大,反而给了我筹划谋虑的时间。”
尤羡诚的额上,沁出许多汗水。
“他们见不到令牌,一定会搜查下人的。”
宁云溪伸出右手。
“我知道。”
“所以,请尤大人把令牌交给我。”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说话间,秋璧已经拿来了一套家丁的衣裳。
“幸好外屋的箱子里,备着许多家丁侍女的衣裳,供他们换洗。”
“尤大人速去里屋,快些换上吧。”
宁云溪一把夺过令牌,转而,将家丁衣裳塞到尤羡诚怀里。
“尤大人快去吧。”
尤羡诚担忧一眼,随即点头。
“好。”
“多谢。”
说罢,他小跑进入里屋,顺手关上了房门。
穆尔尘带着廷合台的人,紧接其后,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溪儿,怎么不见你出来迎接?”
“难道是,不把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