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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告诫姑娘,莫要选错了人。”
宁云溪听出了他话中含意,心思一转,随即询问。
“湘竹苑大火,皇上便早有告诫之意。”
“只是我,不愿依从。”
“不知谢大人,意下如何?”
谢卯震惊于她的直接,同时也无奈于她的真诚。
“不管在下之意如何,今日对话,自走出这个门口开始,在下不会传于第三人知晓。”
宁云溪拥有前世回忆,自然知晓如何拉拢谢卯。
袖中之手,轻轻抚上银戒。
意识随行,宁云溪进入医药空间,自药柜上,取下一些中成药、西药,一并置于随身携带的古代药瓶中。
“谢大人,请收下。”
宁云溪将药瓶递了过去。
“记得谢大人的母亲,瘫痪在床许多年了。”
“这是我钻研多年,悉心搭配出的治愈之法。”
“你只需按着药方所写的要求,服侍老夫人用药三日,她便可下床走路了。”
“痊愈的话,尚需一些时日。”
“你陪着她,每日勤走半个时辰,谨记一点,一定要慢行,估摸着一个多月便能大好。”
谢卯惊住了。
“多年前,姑娘医馆初开,在下曾带着母亲,去姑娘那里瞧过病。”
“本是不足挂齿之事,没想到,姑娘竟默默上心多年,还钻研出了治愈之法。”
宁云溪难为情地笑笑。
“谢大人彩衣娱亲,孝感动天。”
“我深有感触,所以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奈何多年来,空有想法,却寻不到合适的药材。”
“幸得结识帝瑾王。”
“这其中药丸,多半由他研制。”
“至于我,不过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谢卯听罢,感动不已,再次双膝而跪。
“王爷、姑娘大恩,微臣没齿难忘!”
他的话,意味分明。
宁云溪自是听懂了,一时兴起,玩笑了一句。
“谢大人言之过早,万一这药不管用,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谢卯不以为然。
“帝瑾王妙手回春。”
“总角之年,便仁心仁术,治愈了许多垂危病人,因此名满天下。”
“姑娘开设医馆,悬壶济世,众所周知。”
“而且方才,姑娘药到病除,微臣已有亲身感受。”
“如此,怎会疑心药效?”
“而且姑娘推心置腹,微臣感激涕零、相见恨晚。即便母亲病症,实难治愈,王爷与姑娘的知遇之恩,微臣亦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宁云溪会心一笑,伸手去扶他。
“谢大人不必多礼,平身吧。”
话罢,两人静静地躺回了床上。
不久后,顾孟祯、穆雁带着许多人,借口来到偏殿卧房,假装无意地撞破了此事。
顾孟祯龙眸严肃,示意宫人。
“把他们唤醒。”
宫人应声而去。
谢卯先一步醒来,见状,惶恐而跪。
“微臣知罪!”
宁云溪紧接着醒来,亦是一跪。
穆雁依着计划,顺势提议。
“米已成炊,请皇上赐婚,准许溪儿嫁入谢府,以保溪儿清誉!”
她们以为颜瑜倾慕于宁云溪,所以设下此计。
若宁云溪肯嫁,颜瑜自然不愿再护着她。
若宁云溪不肯嫁,便以月盛律法处置:
谢卯有违纲常、宁云溪有背妇德,皆是弥天大罪。
是宁折不屈,还是委身做妾,全在宁云溪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