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倒是很想回一句‘我没事’,但是脑中那种似要将她撕裂般的感觉已使她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种感觉来得毫无征兆,被吓到的人不仅有陆承瑄还有林清自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陆承瑄似是在问林清又似是在问自己,神情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但此时林清已经痛得几乎麻木了,哪里还顾得上去观察陆承瑄的神情。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昏睡过去!
陆承瑄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晃了晃林清的身子,试图让她的神志清明一些。然他这一晃非但没有减缓林清的痛苦,反而使她的头更痛了。此时的林清已是面白如纸,嘴唇止不住哆嗦着。
不只是陆承瑄对眼前的境况感到困惑,林清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看到丞相府的景色后会产生头痛欲裂之感。这感觉来得毫无征兆且势头凶猛,让她几乎无力招架。
“打……打晕我!”林清颤抖着身子咬牙说道。
陆承瑄闻言略有迟疑,但最终还是依言敲昏了林清。望着额头上布满汗珠双目紧闭昏过去的林清,陆承瑄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他突然抱起林清的身子朝丞相府外走去。
“回三王府。”陆承瑄对着守在丞相府门口的车夫吩咐道。
车夫诺诺应了声是,在陆承瑄抱着林清上了马车后便迅速上马扬鞭赶起车来。
回到三王府后,陆承瑄先嘱咐车夫去将苏芷兰寻来见他,随后便亲手将林清抱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芷兰才一进屋便听见陆承瑄道:“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虽然陆承瑄极力放缓了语气,苏芷兰还是从话语中听出了他此时急而慌乱的态度。她当下也不多说,抬起手便开始为林清诊脉。
诊脉的时间越长,苏芷兰的神色便越是凝重。诊了一会脉后,她又翻来林清的眼皮观察了半晌。
“她究竟怎么了?”陆承瑄急促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照奴家的诊断来看,林姑娘头部曾受到剧烈撞击导致她失去了记忆,今日似乎是接触到了曾经熟悉的事物,刺激了她的脑子,这才使她头痛不已。至于她为什么会昏迷,奴家推测是因为她被人用力敲击了颈部穴位。”苏芷兰皱眉答道。
熟悉的事物?难道是指的丞相府吗?可是,为什么……
陆承瑄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林清的脸,却被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扰乱了动作。
“启禀王爷,庭芳死了。”说话之人正是福伯。
“什么?怎么会这样巧?那么之前我问她的那件事岂不是……”陆承瑄不可置信的道。
庭芳是赵木樨的乳母,对赵木樨的一切都极为了解。当年丞相府被封、赵木樨失踪后,陆承瑄便将她接到了三王府中做了花房的管事姑姑,为的就是让她帮自己确认赵木樨的身份,为什么七年都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她却在这个当口突然死了?
望着躺在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林清,陆承瑄皱眉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