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谁也无法保证第一个黄巢倒下,就会出现第二个乃至更多人效仿黄巢,也许这就是政事,宁可错杀也决不能错放。/p>
江湖是天下人的江湖,天下却是李家的天下,毕竟现在的天子还姓李,所以听话的人可以留,不听话的只能杀,王拓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就算江湖人都围着他打转,但违背了这条潜在的规定,谁都甭想活。/p>
“我在跟你说最后一遍,放了他!” /p>
云稹手上的天行剑已横在了田令孜眼前,在此之前他还在路上考虑要不要和田令孜撕破脸皮,但刚才听了他心中的“大道”,自知此道非彼道,他们两人心中的抱负和信念实在相差太大,也就用不着再厚此薄彼。/p>
“你以为就凭你可以胁迫的了本相吗?江湖上成名的高手并不止你一个,你也别再躲藏了,故人相见怎么都得出门远迎一下不是。”田令孜突然话锋一转,整个人都是一副谈笑自若的样子,气定神闲地对着身后的帷幕说道。/p>
云稹不禁皱了皱眉头,情知田令孜现在在朝中已是只手遮天,除过那些铁了心反叛大唐的,几乎没有他请不到的人,定睛望着帷幕后的背影,心里起伏不定的疙瘩乱窜,莫名地觉得那人似曾相识。/p>
熟悉的背影,久违的气息。/p>
难道他是....../p>
茅山道人?/p>
还不来得及云稹反应,帷幕后的身影已抢先站在了小叫花的身前,狞笑着哼道:“云门主,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见了老朋友是这种反应,弄得老人家我倒有些不好意思。”/p>
云稹呆若木鸡地对着茅山道人冥想,他不是已退隐江湖了吗,怎么现在和田令孜这家伙勾搭在了一起,还真别说,这两人配合在一起可真是完美,妥妥地狼狈为奸,扬言道:“道长,你不归隐田园避乱,此刻返回长安,难道是急着见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了吗?”/p>
两个徒弟的死一直是茅山道人的痛楚,此刻被云稹旧事重提,脸上顿时泛起了阵阵青光,瞥了眼身后惊恐的杨小吉后,又笑道:“你小子到现在还想使诈,别忘了你的徒弟此刻正在我的手里,反正我杀人的手法多样,你让我痛惜多年,我也不能让你好受。”/p>
云稹暗叫糟糕,他知道这个老毒物是出了名的歹毒,是能施毒于无形之中的高手,正愁没机会救走杨小吉,只觉背后一阵暗器袭来,立即摇身一变闪在旁边,却见暗器的去势不偏不倚正是茅山道人的诸般大穴,不禁心里窃喜,天行剑已随心化作一道寒光穿向茅山道人。/p>
“你......这个叛徒!”/p>
这是茅山道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阴暗的堂上就那么几个人,铁定不是田令孜下的手,云稹挥剑斩断了捆绑杨小吉的绳索,抱起他缓缓准备离去。/p>
“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田令孜见状,只觉云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由地瑟瑟抖,紧握着双拳问道。/p>
云稹回头瞥了瞥他,道:“相爷多虑!云稹既然来了肯定是要走的,至于茅山道人......你自己请来的你自己收拾去。”/p>
“来人!”/p>
随着田令孜一声暴喝,云稹只见院子里人影错综,须臾之间全部集结在了堂前,少说也有四五百弓箭手,各个拉满弓矢,虎狼般地对着他和杨小吉,他不由踟蹰着向田令孜身边靠拢。 /p>
“慢!”/p>
一声长喝划破了在场的肃杀之静,崔昊几个错落翻身落在了堂前,拱手道:“相爷,事情还是不要做绝才好,今天你若杀了云稹,只会让这河山没落的更快,不如买个人情下次也好相见。”/p>
田令孜闻言,缓缓地低头看了崔昊一眼,瞧着他手上若隐若现的匕,心里不由泛起了疑虑,冷哼着转身离去,道:“云稹,今天本相给你机会,你若走不了,可就别怪我了!”/p>
弓箭手见状,仍是踟蹰不退,左顾右盼地寻味着田令孜的话,到底是放箭还是不放,很难有个决定。/p>
就在他们为难之际,崔昊站在堂前高声宣扬道:“你们愣在这里作甚?还不去忙自己要做的事情,难道相府养你们全是吃白饭的吗?”/p>
侍卫本就是听主子号令的,如今有了崔昊的这番命令,就算是田令孜来日怪罪起他们,他们也有个由头作挡箭牌,顿时一溜烟地四散而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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