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这个怪里怪气的老人训斥惯了,秒变乖孙子般点头,好奇道:“内在区分它们,难不成真要把它们放在炉火里锻造不成?”/p>
公孙轩冷哼了片刻,泛着白芒的双眼,慢悠悠地道:“要不然怎样?你还想让它们自己告诉咱们谁真谁假不成。”/p>
云稹自忖胡搅蛮缠肯定是争不过眼前的人,还不如一切都随他计较,大不了连同真的天行剑毁了便是,何必受他的鸟气。/p>
“师父,你刚才所提及的‘他’是谁啊?”裴松见这两人又开始有了斗嘴的迹象,登时横在两人中间插话道。/p>
云稹虽暗自埋着头,但实际上却把耳朵竖的很长,生怕会错过些重要的片段。/p>
沉默了半晌的公孙轩再度开口,向裴松问道:“松儿,你可曾记得为师当年给你讲的衡阳归雁的故事吗?”/p>
裴松点了点头。/p>
“那是真的!”/p>
公孙轩长叹道:“他曾与老夫过招不敌,后来在老夫退隐后,每过之处就暗杀州官郡府,搅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只为逼迫老夫出来迎战。”/p>
裴松面色突然变得苍白无力,慨叹道:“徒儿记得他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叫做雁衡阳。想必他此次从宫中盗出这把剑,除了挑衅也就是栽赃嫁祸。”/p>
……/p>
云稹乍听又是公孙轩引来的江湖高手,不免忍不住讥讽道:“师尊当年肯定是意气风,玉树临风,要不然也不能让那么多人天天惦记着取你性命,直到晚年也不想错过机会,这是多大的仇恨啊!”/p>
前面寥寥几句话还让公孙轩颇有些自负,直到后来那些听不下去的话语出现,登时拍了拍屁股,从暗门越过扬长而去。/p>
裴松见状,不禁苦笑了起来,情知这两人间的恩恩怨怨,再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解得了的,反而有些释然,任由他们胡来。/p>
到了这步田地,云稹自忖也没留在此地的必要,直起身子和师父道别了一声,再也不回头地步入黑夜。/p>
一路在忽明忽暗的街头行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突然在一处较为没落的府邸停下了脚步,慢慢地扬起目光向门头的匾额看去。/p>
刘府。/p>
那是前任相爷刘瞻的府邸,云稹依稀记得他刚来长安的时候,就是先到的这里,那年自己充其量就十几岁,这里也相当的气派典雅。没想到时过境迁,隔了多年再次重逢,这府邸确是如此的没落无依,连个别家收购的大户人家都没有。/p>
兴许是由于他们想这里不吉利吧,毕竟当年刘相一家死的死,逃的逃,这地方再好也实在算不上吉利。/p>
他兀自瞥了眼手中还能维持一会的添油灯笼,毅然从墙角翻了过去,他自认为出的声音很轻,但仍是如此好像还是惊动了黑夜里的人。/p>
眼前不远处的一间屋子率先亮了起来,迎门而出的像是位婀娜女子,虚眼晃了几下,又转身回到了卧室。/p>
云稹等她再次熄灯之后,才孤身摸索着走向了起初灭掉灯火的一间屋子,在手中灯笼余光的照应下,他才看出这里是祠堂一类的构造。/p>
急忙转身要走,却只感觉背后眼前各起了一股阴柔的剑气,不由冷汗都冒了出来,真以为是刘府诈尸了似的。/p>
渐渐躲避了两人十几招后,云稹不再疑神疑鬼,借机窜入旁边那间灭而又亮的屋子,紧随着他身后两人也赶了过来。/p>
“谁啊!吵死了……”/p>
这好像是个女子的闺房,云稹暗自苦恼,此刻又逢两难之地,背负着一捆包袱立在堂上,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将要出来的柔声女子。/p>
后面的两人像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愣是踟蹰在门前。/p>
云稹只觉得床纱微动,立刻便上前扣住了女子的喉咙,向那两人呵斥道:“你们快快退下,否则……”/p>
四人在堂上各自犹豫了会,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云稹想走走不了,那两人相进不敢进,没想到女子反而率先笑了起来。/p>
云稹不解其意地彷徨道:“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p>
咯咯咯!/p>
那女子嘿然笑出口,道:“云稹云大侠,一别多年,没想到最后连你也做起了劫持的勾当,要是我师姐在此非拨了你的皮不可!”/p>
云稹听的好奇,屈身往前一看那女子容貌,连连作揖暗叫糟糕,登时放下了扣着她脖子的手,赔笑道:“诗雅,怎么会是你在这里?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对不住啊!”/p>
呸!/p>
雨诗雅没好气地白了眼云稹,负气坐在堂上,对门口的寒芒二使道:“两位师伯,你们下去休息吧!刚才就是个误会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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