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沉吟道:“黄言,快快退下!”/p>
一面在脸上挤出了些笑意,上前迎接道:“龙虎堂主能光临此地,真是让黄某不胜荣幸,遥想当年见面,不知不觉已过了十几个春秋了吧。”/p>
“嗯!”/p>
袁明觉咳了咳嗓子,叹道:“那时候,你可不是这般样子……十年风雨倒底还是变化了许多啊!”/p>
黄巢过往一直被人挤压,难以出头,向来是一块沉重的心病,此番被人旧事重提,尤其是当着晚辈的面前更觉不爽,冷言道:“袁堂主这次来想必不仅仅是来取笑挖苦黄某吧,要是没别的事……”/p>
言下之意,全然有了逐客的想法。/p>
袁明觉身旁的仇九峰暗自握着腰间的佩剑,怒目相向,却被袁明觉拦住,笑道:“黄堂主现在可是威风八面啊,但不知是否还曾记得你我之约?”/p>
……/p>
黄巢一下子想起了当时自己向袁明觉所立下的誓言,咬牙切齿地冷漠回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p>
袁明觉扶掌而笑,深邃的目光挨个在黄巢子侄身旁掠过,语重心长地道:“记得贫道以前就说过,这都是你的宿命,今日看来也不会有假吧。”/p>
“嗯。”/p>
黄巢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一切有些道理,心里却含糊着此人来这里的意图,反正应该是没什么好事情的,道:“愿闻堂主高见,黄某自当报答当年救命恩情。”/p>
此言一出,袁明觉仰天狂笑了数声,长啸道:“你说你记着贫道的恩情?那么楚青山又算什么,难道是仇恨吗?”/p>
黄巢蓦地语塞,一时也不知晓该怎么回答他。/p>
他和袁明觉的相逢,还得从自己修习血魔功开始提起,他很清楚地记得那天自己一如既往地修炼完功法休息,直觉有些头昏目眩,神识不清,楚青山为他把脉之后,什么话也没说,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乱坟岗上。/p>
那时旁边还有一人,不过并不是楚青山而是袁明觉,旁边还有一头凶狠的野狼。/p>
他救过他。/p>
所以,他欠下了他的债。/p>
欠人东西,总是要还的,这不是理所应当,更是道义使然。/p>
黄巢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受人救命之恩,自当有所回报,欣然道:“不知堂主要黄某所为何事?”/p>
……/p>
“反正你当时说什么都可以做,想来也不会返回的,是吗?”/p>
黄巢苦笑着点头。/p>
袁明觉信步走到他身前,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只见黄巢的脸色陡然变了数次,霎时愣在当场。/p>
“反正该说的贫道都说了,接下来如何做你自己定夺……”袁明觉临走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倒让在听的人倍感伤脑。/p>
当黄巢再次抬头的时候,袁明觉和仇九峰已没了影子,徒然望着自己震惊失色的子侄们,半晌说不出话来。/p>
“父亲,他们是……”/p>
黄巢仰手喝住了黄言的问话,哼声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生,若有私下窃窃者,定斩不扰!”/p>
黄言还有很多的话想和父亲谈论,不料黄巢在袁明觉走后,整个人就像是得了抑郁症似的,寡欢无言,自忖自己也没必要再触霉头,径直离去了大堂而去。/p>
――――――/p>
“哐哐哐!”/p>
不归阁门前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王仙芝和卜渊正在里面忙活着分析局势,乍听声音后,不由涩声问道:“谁啊?”/p>
但来人好像除了敲门之外,也不会做别的事情,转眼敲门声又起“哐、哐、哐……”。/p>
王仙芝见状,暗自皱眉,捋了捋胡须,仰头示意卜渊前去开门。/p>
“吱呀!”/p>
大门应声而开,但令卜渊错愕地却不是敲门的人,而是门前挂着的死尸。/p>
门外并没有他人!/p>
“阁主,是路玄。”/p>
王仙芝心里暗自纳闷,既然是他就让他进来,又何必扭捏于此,身子已直直起来,走到门前,登时被吓住。/p>
他……/p>
怎么会这样?/p>
难道说事情败露了吗,不应该啊!/p>
他暗自狐疑着事情的前后,突然心生一股寒意,扬起了路玄的头颅望去,仅在脖子处有道细小的伤口。/p>
一剑封喉!/p>
想必当时用剑者杀他的度很快,因为路玄的冰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痛楚,自然这是对于无用之人才有的惩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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