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徐慧见云稹哐啷哐啷地倒在桌子上,不顾一切地掀起自己的红盖头,向云稹走去,温柔地拂着他的脸颊,轻语道。
烂醉如泥的云稹加上刚才追忆往事时的伤悲,根本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任由徐慧将自己扶到床上,犹不自知。
徐慧却一夜未眠地替他不断擦拭着脸颊,拂着云稹的一袭散发,莫名地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五更天过。
城外寺庙的钟声又敲响了。
云稹尝试着睁了睁眼睛,正好与屋顶的一双冷峻眼神接触上,猛地一清醒,急忙掀开门到了院落里查看。
然而,屋顶并没有人迹存在。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刚才确实有一双眼神在看着自己,能感觉到它透出的光芒,丝毫不像是恶作剧。
“稹,你怎么了?”徐慧见云稹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根本来不及反应,也跟着他站在院落中,望着空落落的屋顶,嘘声问道。
云稹不忍妻子为自己担心,更觉得在新婚之夜有负于她,就将她搂在怀里,口中连连道歉。
但是,他还是不太放心地望着屋顶,道:“慧儿,昨晚可曾有人来过?”
徐慧木讷地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云稹回忆着那双眼神总觉得怪怪的,似乎像是哪里见过一般,道:“你在此地稍候,我去去就来。”
脚底一点,便横空跃到了屋顶,他仔细地望了望周边情形,错看瓦砾交汇,哪有其它人的存在。
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吧!
就在临走前,突然觉得脚下的瓦片好像被人掀起过似的,零碎地单另放在屋顶,他趴在屋顶向下窥视而去,眼神正好落在他们新房的床前。
再想想那人的眼神,猛地打了个寒颤,惊讶地叹道:“怎么会……是她?”
徐慧见云稹一大早上就上去盘查着屋顶,惊奇地问道:“稹,你先下来吧!上面出什么事了?”
……
云稹闷了半晌,他不想让徐慧刚成亲就替他担心,莞尔一笑,道:“慧儿,咱们家的屋顶破了,改天得找人修修,要是下了雨定全浇在了床上。”
徐慧掩着嘴皮子,噗嗤一笑,暗骂道:“你可真是个急性子人,怎么不关心人的死活,只惦记床的好处。”
越想脸色越红,心里却对云稹的细心更为欣赏,口中急促地催他下来。
当地的习俗是新人成婚的第二天早上,要给长辈们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