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暖阳似乎打破了血腥阴冷,但这零星的百人在正午时犹然感觉到的只有空虚寂寞,这是从内心中暗自发出的,无关节令。
云稹一路上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可在自己心里面好像说了好多,其中与向麒麟、屠冽天相互聊的火热,不过热腾腾的天气似乎不怎么留情,生生地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孟大哥,他们人呢?”
这是云稹从清晨至中午唯一说出口的一句话,孟寒光知道他心里牵挂着那些人,自然也不敢绕弯子,直言道:
“门主切莫担心,老门主已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安置,咱们今天傍晚应该就能和他们汇合在一处。”
“哦!”
云稹听到他们相安无事自然放心,脸上却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无论如何好像都开心不起来。
见他这般样子,孟寒光也觉得颇为苦闷,上前拱手道:“门主,属下有一事相求!”
“何事?”
……
孟寒光兀自犹豫了半晌,终于张开口说道:“门主,属下想把他们葬在这里,不知……”
他们?
云稹当然明白孟寒光指的是谁,沉沉地闭起双眼,叹道:“也好!他们是为社稷黎明捐躯于潼关,葬身在潼关脚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不能为他们风光大葬,总觉得有些……”
“门主和他们也有旧交,想必知道他们并非贪图虚无之人,将其葬身于此应该也是他们的宏愿吧!”
孟寒光坚持要带他的兄弟去前面山前安葬,云稹虽有些不忍,但转眼间细想整个河山都成了如今破碎的模样,他们兄弟英灵又情系潼关,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好应允。
午时已过,孟寒光率领人将两人的骨灰埋于此处,空地上只留了块石碑,上面什么也没写。
云稹不解其意,问道:“孟大哥,你这是何意?”
只见孟寒光矗立在石碑前屈膝不起,哽咽了会才说道:“门主,属下兄弟五人本同心同德,奈何误入天门地宫的争斗之中,先有五弟夏侯反叛,后来二哥廖天鹰死于非命,至今大哥与四弟皆洒血潼关,空留属下一人在此……”
“孟大哥,你这是要走吗?”
孟寒光狠狠地在地上砸了一拳,怒道:“走?属下能走到哪里去……此生若不能替他们报仇雪恨,何以有颜面赴黄泉见他们。此碑无字,那是要等属下随门主平乱后才能填上的……”
云稹听罢,暗暗点头,百无聊赖地下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