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不停地雨水在交错的马蹄边上匆匆滑落起伏,暗昏色的晨曦里没有一点动静,整条街上犹如尘封已久似的。更有将士说,这里死的人太多,地方可能也不干净,总让人觉得有种阴森气息。/p>
自始至终,云稹没有见到一个巡逻的兵丁,就像是他们已从城中凭空蒸地干净利落似的。/p>
谪仙楼已被千人军马团团围定,楼上的灯火却还未熄灭,映着晨曦的曙光,乍隐乍现地徒留了点点猩红存在。/p>
那楼目测有三四丈之高,共达六层,云稹不假思索地想到,就那点地方根本不可能容纳的下王仙芝的几千号人马,难道……/p>
云稹想到此处便转眼望了望身边的岳霖,两人虽说相识的时间不长,但自问也算不上是什么糊涂之辈,当然明白这意外这什么?/p>
“我先进去!”/p>
云稹策马向前行了十余米,猛地起身一转,脚尖踏在了马鞍上直直落在了谪仙楼的二层楼檐,抬头往上眺望,怎奈迷离的细雨打乱了他的双眼,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再次翻身而起向顶层跃去。/p>
好不容易跳跃到了顶层,云稹扶稳了楼檐借着渐渐清明的天色望去。/p>
阁楼里面并没有人迹,他不经意间回眸看了眼底下一片迷茫的眼神,心里突地一乱,情急之下直直破窗而入。/p>
自他入内后就再也没了他的动静,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空让地下的千余人停滞在风雨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空耗着时间去等。/p>
雨还是照样落个不停,说不清比原来大还是小,反正并没有人去关心它的存在。/p>
正当岳霖等的百无聊赖想返回的时候,只听一声巨响,随后在顶层的楼窗里斜斜地飞出了一件物事,夹杂着木窗碎屑径直定在了对面的城墙上。/p>
原来是面铜镜!/p>
镜子面盘不小,但从高空落下而不跌撞,相反却四平八稳地插在了比它更为坚硬的石墙上,单凭这份力道拿捏的准确精度来看,阁楼里的人想必也是稀世的武学高手。/p>
岳霖不禁开始为云稹的安危开始担心了起来,虽说云稹的功力身法他们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江湖纷乱不一,难免会有顶尖高手的存在,譬如地宫的高手就不少。/p>
他越想越不对劲,犹豫地将右手扬了起来,然后又缓缓放下,一连踟蹰了数次,才决定率领几个人进去查个究竟。/p>
哪知他的坐骑还未移动,楼顶上突然破空而出来了两人,拳脚相交之下正拼地你死我活,他抹了抹脸上汩汩而流的雨水,定眼向空中望去。/p>
但见楼顶上的其中一人银铠错综,应该是云稹无疑,但是另外一人身穿青色宽袍,长已在打斗之间散开,不时还伴着几分雄浑的吼声,身法似乎堪比云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p>
在岳霖沉寂思考的这段时间里,楼顶上方的两人又拆解了十余招,只见云稹长剑的绰影虚晃了一招,转身疾驰而下,到了五楼楼檐上,傲然而立,道:“王仙芝,我云稹对你好话说尽,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兴许还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你,否则……”/p>
“哼!”/p>
王仙芝冷哼一声,身影忽地闪到云稹身边,任凭云稹百般逃逸,两人的距离终归只差一步之遥,追逐中王仙芝仍不忘振振有词地说道:“云稹,你小子是老夫很少看得起的一类人,不如跟老夫联手平天下,事成之后,皇位归你。”/p>
云稹闻言,觉得有趣,倏地停下了身影,笑道:“吆!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心思,且不说我不想违逆反抗朝廷,就算我做皇帝了,那你了,你想做什么位置呢?”/p>
王仙芝侧身拂须,阴笑了片刻,自当云稹已然中计,便步步紧逼道:“老夫事成之后,定慕圣贤作风,回去躬耕于春秋,悠然自得,绝不反悔。”/p>
云稹细想了片刻,口风突兀一转,道:“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就此作罢,回去深山养老。如果李唐的儿皇帝敢做出忤逆害民之事,云稹自忖也有能力将他擒住,到时候再请你老人家回来,享享清福。如此一来,你两手空空就能取得成就,岂不快哉?”/p>
王仙芝皱眉不语,心里暗自骂云稹狡猾,本来是他先说项云稹的,转眼间却变成云稹来说服自己,顿时尴尬中加了些恼怒。/p>
一言不合,王仙芝又运起掌风,飘飘然地向云稹这边挥来。/p>
云稹情急之下只好避其锋芒,矫捷的身子连番躲过了十余次攻击后,已定在了三楼边上一角,悠然道:“王仙芝,我有一事不明,你的虾兵蟹将去了哪里?这样下去总会有些不公平,抛过我欺负你老不说,单着千张弓弩也就够你消遣得了……”/p>
王仙芝闻言,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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