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峰前,冬阳姗姗来迟,映在石峰前。/p>
刘娥依依不舍地注视着眼前的云稹,好几次的离别已经经历之后,她似乎变得很坦然。她知道云稹这次又是出去办大事,再不能给她添乱,一腔千言万语的话别之语,到现在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p>
“小娥,你对我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云稹背负着行囊,见崔昊已缓缓下山了,走了几步又回转到刘娥身旁,郑重地问道。/p>
刘娥强颜欢笑道:“你个木头,我还能对你说什么。我现在只是在心里期盼你这次能安然归来,还能有什么奢望。快去吧,别让崔大哥等急了!”/p>
茫茫然的云稹总觉得从上次回到天门之后,刘娥整个人都变化很大,一改往日任性大小姐的秉性,现在倒多了点善解人意。/p>
云稹漠然,暗想: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和以前一样又耍性子,在路上徒惹麻烦,看来她真的想明白了,等这次回来一定要给她个名份,再不能让她这般无依无靠,让人黯然伤神。遂惨淡一笑,道:“小娥,你先回去吧!我们很快就能回来,不用担心的。”/p>
刘娥身旁探出一个圆嘟嘟的脸蛋,龇牙笑道:“大哥,你这次回来一定要给我带些好玩的东西,这里一点都没意思,闷死我了。”/p>
原本有些伤感的云稹,被这童声逗得忍俊不禁,苦笑了一声,道:“天儿,这里的风景这么好,倘若实在闷得紧了,就下去和你嫂子去江边玩一会去。谁也没有把你禁锢在山上的意思!”/p>
“呸呸呸!”/p>
刘娥双颊须臾间变得绯红,佯装嗔怒道:“谁是他嫂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知羞?我何曾答应......”/p>
“吆!这是不愿意啊,我这次出去再找一个压寨夫人去,瞧把你能耐的。”云稹轻哼了一声,在天儿的脸上抚摸着,坏笑道。/p>
“你敢!”/p>
刘娥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瞪着云稹,怒道。/p>
云稹情知此时要是再不走,就恐怕真就走不了了,运起八步赶蝉的功夫,跃下岩石。几个跳纵已到了宽阔的石阶之上,冲着岩石上的两人摇了摇手,大步流星地追向前边的崔昊去了。/p>
硕大的岩石上,已没了刚才活跃的气氛,只剩下了两张苦闷的脸庞。/p>
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眼神里充满着忧虑彷徨,另一个虽然也有苦闷色彩,不过转眼间已带着嗤嗤的欢笑声,手舞足蹈地指着山腰的云稹,道:“大哥,真厉害!”/p>
再等云稹回神的时候,岩石上哪还有人影,兀自苦笑着。忽然记起一事,焦急地喊道:“表哥,等等我。喂!崔昊,你姥姥的菜皮......先别上船......”/p>
等云稹到江边的时候,崔昊已命船夫先行在江上行驶了数百里,他正在船尾悠闲地坐着,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时而不时地抿一口,道:“云少,你若有本事就上船,没本事就回山上去,我崔昊从来不等闲人!”/p>
云稹暗骂崔昊浑蛋,不可理喻,不过眼前的船根本没停下来等他的意思,急忙故技重施,手中捡了五六块平板的石头,先抛出去一块再斜足飞奔在其上奔腾而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和乘风蹈海相差不多。/p>
崔昊见云稹竟然能想出这等奇葩的法子,渡江追赶。他本想着让云稹知难而退,向自己低头服软,便回去接应他,没料到他好胜心如此之重,竟然当真了起来。/p>
两人均是好胜心切,崔昊下令船夫加紧摇桨,不让云稹轻易赶上。/p>
云稹连续不断地抛出石块,眼见就要赶上崔昊的船只了,心里一高兴竟然将石块抛斜了出去,恰好丢在暗流旋涡之中。此时的他已身在半空,徐徐开始有了下坠之势,眼见旋涡吞没了石块,自己将没有凭借,更要身陷此旋涡之中,心中不由大骇。/p>
与此同时,坐在船尾的崔昊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急忙起身,二话不说,径直将他说中的酒葫芦向云稹脚底偏右的地方扔了过去。/p>
已抱着落进暗流的云稹,突然感觉脚底一阵疾风涌来,睁眼一视,原来是个酒葫芦。他也没想那么多,直接踏了上去,几个兜转人已飘飘然到了船上。/p>
崔昊见状,不由自主地鼓掌叫好。/p>
却被云稹一个冷眼闪过,垂垂地将双手放了下来,只听云稹怒道:“崔少,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不知道这两山夹江多暗流吗?一时的顽心,险些害了我性命,哼!”/p>
一脸委屈的崔昊,闷声哼道:“你瞎嚷嚷什么?我还没埋怨你了,你倒是先诉起了苦。知道我刚才为救你的性命,把一壶陈年佳酿都搭了进去了吗?我还一腔怨气没出撒哩!”/p>
云稹闻之,脸色突变,跪倒在船边,向刚才的地方眺望过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真是陈年佳酿?”/p>
崔昊鄙夷地看了眼云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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