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也就十几岁,能有何能耐,定是怕我不收留他,才出这么大口气。随即笑道:“云稹,我身边参将已满,要不你先做个幕僚,如何!”/p>
云稹问道:“幕僚?可能上阵杀敌吗?”/p>
延庆复莞尔:“你这孩子,杀气怎么这么大,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做幕僚也好,你可曾听说‘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吗?”/p>
云稹还欲上前辩解,被身旁的刘瞻递了个颜色,退了下来,憋屈地道了声“是”。延庆复坐下来说道:“云稹,你明天来此报道,后天随我大军开拔,前往成都。”/p>
云稹点头允诺。/p>
刘瞻、云稹辞别延庆复,出了营门后,已是傍晚,出门云稹言道:“叔父,那延庆复大将军忒小瞧我,肯定心想我还是个孩子,没什么大本事。”/p>
刘瞻笑道:“你既然参透,又何必计较。打仗并非口舌之争,岂能儿戏!”/p>
“哼,古有甘罗、霍去病出征皆是少年时节,我云稹岂不能学他们?”云稹负气道。/p>
刘、云带着随从刚骑上马,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只听有人吆喝道:“长安古道秋意寒,哪管帝王落人间?”/p>
刘瞻摇道:“又是落魄的酸儒!大唐的科举涂害了多少举子,有权的尽是无能的侯门子嗣,可悲可叹!”却见那儒生蒙头垢面,站在马道中间,毫不理睬,随从上前探视情况,不料反被他连番拍倒,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云稹和刘瞻。/p>
云稹当下重伤已愈,以为那人要对刘瞻不利,当下怒,翻落在那人面前,冷冷地道:“哼!整几个随从,你算什么好汉!来,有本事过来。”儒生好似并不将云稹放在眼中,大袖一卷,并指袭来,云稹也不示弱,运足九渊真气聚于掌间,挥掌迎指而上,两人竟比拼起内力,一时斗个旗鼓相当。时间久了,儒生并指微抖,腾出双掌,卸了云稹的内力,落在一旁兀自喘息不断。云稹却不依不饶,拾起地上随从的佩刀,以刀使剑,此时的云稹天云剑法已经烂熟于心,融会贯通,互拆十几招之后,直逼得儒生几乎走投无路,儒生身法大乱,云稹倒提佩刀,趁机一掌生生打在儒生肩上。/p>
只听身后刘瞻大喊:“云稹,住手!”/p>
云稹“哐啷”丢下佩刀,自信满满地看着刘瞻向自己走来,满以为肯定会褒奖几句,结果“啪”的一个耳光,云稹又惊又气。/p>
刘瞻一声不吭扶起儒生,掀起蓬乱的头,云稹大惊:“师傅!怎么会是你,你没事吧。”/p>
“傻小子,不错,这一年来你武功进步非常迅。为师现在已不是你的对手,你可以去闯荡历练了,不过......!”裴松说到此间“哇”地吐出口鲜血。/p>
刘瞻道:“云小子,你是疯了不成,你看不出你师傅的路数吗?竟然下死手。”/p>
裴松摇晃着手,说道:“这不能怪他,我是故意不显露的,要不我怎知他到底有多大本领!”/p>
云稹愣头愣脑的一时也摸不清到底生了什么,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体内运转的真气,瞧着受伤的裴松,心里千百种感觉涌上心来。原来裴松和刘瞻商议,试探云稹武功到底精进到何种地步,却不料云稹武功虽已大成,却无力自控,险些要了裴松的性命,此时,各自都是唏嘘不已。/p>
云稹陪同裴松回到刘瞻的府中,按裴松所教的方法,给裴松推宫过穴,慢慢裴松脸上多了点血色。/p>
裴松无力的睁开双眼,道:“稹儿,你的功夫现在放眼江湖已可匹敌一等高手,可是你自己还未能随心所欲的运用九渊心决,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它,否则,徒伤自己。”/p>
“师傅,稹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傅告知?”云稹吞吞吐吐地说道。/p>
裴松语气微弱地说道:“何事不明?”/p>
“我虽然修习九渊心决、天云剑法,可是毕竟时间短暂,师傅你修炼十余年,应该武功应该仍然高于我啊!可怎么......”云稹思索着今天生的一切,茫然问道。/p>
裴松叹气道:“傻孩子,我的九渊真气,早在那次因你走火入魔而救你的时候,被你吸取了过去,现在所剩的内力已远没有当初的一成,你是身怀强大的内力而不自知啊!最好找法子去将它融会贯通,否则,你与人交手不定会吃亏的。”/p>
云稹听到此处,眉头大皱,回忆练功的那些日子所生的种种奇事,顿然所悟。云稹似乎还想向裴松问些事情,见裴松眼皮微微垂下,也不好再打扰,只能萧然回房入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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