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稹醒的最早,只觉得胳膊有点麻木外,运行真气已大好如初,自忖昨天的一幕幕情景,心里突兀,起伏不定。/p>
云稹想起父亲的事情,心乱如麻,徘徊许久,终于定下决心,负起行囊走了出去。开门就看见昨天给他诊治的楚昕辞,遂搭理道:“昨晚多亏老先生搭救,小子云稹感激不尽。不曾想我兄妹二人逢此异地,竟遇她的亲人,实在可喜!怎奈小子要事缠身,恕不能一起庆贺。婉晴既是您的孙女,留在你这里也好,省得跟着我一路上徒增凶险。”/p>
楚昕辞疑道:“孩子,你不打算跟婉晴打个招呼再走吗?”/p>
云稹仰天叹道:“算了,这样走掉更干净,见了她总少不得有些思绪。”说罢,头也不回向前方走去。/p>
不知何时在门后偷听的楚婉晴出来了,跺脚气道:“你走,你走了,再也别来见我。”/p>
云稹无奈地叹气,慢悠悠地转身道:“婉晴,我这次去有要事办,你就呆在这陪爷爷,省得让你犯险。”/p>
楚婉晴抱头摇道:“我不听,休想甩掉我!”/p>
楚昕辞捋了把长须,嘿笑着说道:“云小子,你看,她虽是我楚家的人,可在云家十多年了,还是心向着你们哩!”/p>
“爷爷......”,楚婉晴跺脚急道。/p>
“婉晴,且听我把话说完。养育之恩着实无以为报,我孙女即在世上,老朽也了了一桩心事。哎,云小子,一路相烦务必多照顾她。”楚昕辞不舍地说道。/p>
“嗯!”云稹看着场景,只能点了点头。/p>
“切,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楚婉晴不满嘀咕道。/p>
楚昕辞转了话风道:“云小子,我昨日诊病,知你内功浑厚,却好像并不知道如何使用,不然凭那些毛贼岂能......还有这本是我一生研习的黄帝内经,上有注释及心得。你带在身上,日后修习内功,大有裨益。”/p>
云稹上前答谢了一番,简单用过早饭,就和楚婉晴向楚昕辞作别,飞马而去。/p>
楚昕辞捋着胡须,向着天际道:“命运真是不可揣摸的吗?”/p>
展华打点完一切,上前道:“师傅,小姐与您相聚不到一日,就这么让她走了?”/p>
楚昕辞会心一笑,道:“你还小,许多事不懂。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使命,谁也不例外。她只是去做她该做的,聚散离合,说到底终归是缘分深浅的缘故。”/p>
云稹和楚婉晴辗转十余天相安无事,策马直奔终于抵达渭水之畔。/p>
楚婉晴手指向河中心,喧道:“大哥,船!那就是船?”/p>
云稹二人一直在居于甘州仅见过河流筏子,这大船还真不曾见过。云稹看着渭河急缓而去,心里也是格外轻松,看着一旁的楚婉晴手舞足蹈,心里暗道:到底是女孩家,我哪是带了妹妹出来,分明是带了个错!/p>
云稹看着河中的大船越来越近,心里却有些突兀,总觉得不对劲。楚婉晴却看着即将到岸的大船,大喜,只是招手。/p>
“小哥,你们要过河吗?我渡你们!”赤着膀子的水手热情地问道。/p>
云稹还不及问答,楚婉晴答道:“你真渡我们过去,那太好了!”说罢人已跑过去登船了。云稹无奈地背起行囊缓行了过去。登船之后,便与楚婉晴找了个空闲的地方坐了下来。楚婉晴站在桅栏边,对整个渭河之景,赞叹唏嘘声不绝。/p>
云稹却不敢轻信,打听之后才知是南方过来的商旅,不过心里就是觉得有些犯怵。/p>
“婉晴,你坐下来,我有事跟你说。”云稹碰了下楚婉晴,悄悄说道。/p>
楚婉晴看到云稹这古怪的表情,再想了想他一路上的反常,反而见怪不怪,道:“我的哥,你又怎么了?”/p>
“不对劲啊!”云稹疑道。/p>
楚婉晴环顾四周,道:“没有啊,挺正常的。大哥,你起来看,咱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河。”/p>
云稹又轻轻地说道:“婉晴,你不觉得船上的一切太过安逸了吗?或者整个河面上,也是一片死寂。”/p>
楚婉晴并不苟同,道:“别吓自己,他们各忙各的,哪有咱这样的闲情逸致。江面上又没下雨,肯定是风平浪静!”/p>
云稹苦笑:“婉晴,我没猜错,咱们进贼窝了。你若不信,咱俩再与小时候一样......”/p>
楚婉晴道:“这样好吗?行,陪你疯一把。”/p>
云稹老远看见有人端着东西向他们这边走来,索性闭眼睛佯装打盹来。夕阳西下,映在河面上,增添了几分渭河景色,楚婉晴被眼前吸引,看着瞧哪的,倒也快活,完全没把云稹的话放在心上。/p>
不时,云稹听到有人叫到:“小哥,快醒醒,已经傍晚了,来吃喝点东西。”/p>
“哦,谢谢,放下吧!”云稹懒洋洋地说道。/p>
那人临走之前,少不得一番叮嘱。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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