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江水尚初融,无际阑珊戏草丛。青阳弄影,岑目阳关,献仇供恨。空余红尘银。春及秋未晚,断鸿将近,从军游。干戈舞夕落,神驹塞风狂!赤马银樽,片片残剑白骨。/p>
将难再,信马南山凭东望,不负少年只怀西。苦闷天高,回七八斗星辰,徒恨地广,奈何尽东北西南,无终!漫天西风冽雨,点点滴滴,皆是英雄泪。冷清了人和!/p>
清秋季节,大雁南飞,甘州关外自有一副瑟瑟凄壮。/p>
“嘚嘚嘚”一对龙骧骑兵,背负大“唐”字镶黄旗,飞奔疾驰,背后掀起隆隆黄沙弥漫。/p>
“云稹,你看看这些人,整天火急火燎的,要干嘛啊?呸,害得本少爷吃了这么多的黄沙”稚嫩的孩童一边“扑扑”地拍打着衣衫上的尘土,一边自怨自艾的着牢骚。/p>
“崔少,你别说,看他们这个样子,估摸着又出大事了,走,回府衙,探个究竟。”说话的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叫做云稹,是河西节度使云端的公子,刚才的那个是他的表哥,唤作崔昊。整天的四书五经,把他们折磨的不省人事,今天准备出门打猎消遣,刚好被这队人马败坏了兴致。/p>
云稹开始挽起弓箭,牵上训犬,大步流星地准备回府。“今天看来不是个狩猎的好天气,崔少,回去吧!”后面的崔昊大不乐意,心里也是叫苦不迭,“你像散沙作的神仙,倒真是折煞了我这样的凡人”边跑边嘀咕着。/p>
“崔少,你快点,嘀嘀咕咕的,平时抢我射的猎物,你可度没这么慢,回头我告诉母亲,非得把这些事情告诉舅舅不行”,云稹反手插腰讥笑着。/p>
“云少,不,大表哥,你等等我,你今天也太反常了,我也从没见过你能这么快啊!”崔昊气喘如牛的絮叨道。说着崔昊赶到了云稹身旁。/p>
“哈哈,大表哥?大表哥……不错,不错”,云稹扶掌笑道,“崔少,我平时竭尽脑汁让你喊声‘哥’,你是死活不愿意,今天,哈哈,如愿以偿啊,听着真让人受用”,意气奋的云稹笑得合不拢嘴。/p>
“得了,你还比我小半个月呢!我才是你哥,说好了,下不为例,咱们慢点走”,崔昊有气无力的小手搭在云稹背上,乞求似的说到。/p>
“哦,对了,顺便我把这件事也得告诉我母亲”云稹说着又跑了起来,“我有兄弟了,我做大表哥了,哈哈……‘阿黑’撤”,“阿黑”名唤作黑星,是云稹训练的狩猎犬,正如其名,它的度就如陨落的流星般飞快。/p>
空荡荡的古道边,一溜烟的功夫,只留下了崔昊一个人的身影,他呆若木鸡眼巴巴地瞅着得意的云稹和黑星没入黄沙大道中,这会百味杂陈,气的涩涩抖,本想着喊声“大表哥”,糊弄云稹一起搭伴慢慢走回去,不料那小子属猴精的,自己愿望没达成还落了个把柄,大感无趣。“咚锵”扔下了弓箭,拍打起来身上的黄土,“哼,云稹,你等着,回去我先告诉姑姑你偷出去打猎,她非得让你抄写十遍论语,不,一百遍”,崔昊心里一想到最近想起老夫子摇头晃脑的动作和云稹抄写论语的情景,窃窃的笑了。“十遍太少,一百遍,累死你,哈哈”。蓦地想起,老夫子曾说过论语十则十二章,“那么多?把他累趴下了,以后谁来陪我玩去,张管家吗?不行不行,他太无趣了,就知道兑账本,就十遍,不能多也不能少,至于黑星,云稹抄论语,我有的是时间报答你”,嘀咕到这里又开始愣笑了起来。/p>
“咕……嘎嘎”一行大雁对着南天逝去。/p>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崔昊神形懒散的拾起地上的弓箭,对着云府节度使衙门哼着强调,惫懒地走去。/p>
“表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伴随着崔昊不着调的曲子,门前两位气宇轩昂的卫士迎到。/p>
“对啊,怎么了,本少爷现在很不爽,别招我晦气”,崔昊懒散的耷拉着头,没好气的应到。/p>
“表少爷,小的哪里敢啊,是老爷他……”话没说完,另一个又接到“老爷脸色今天特深沉”,前者又道“他把少爷带祠堂了”,后者催到“表少爷,你快去救救少爷”,这两人一前一后,活像市井里说口技的,七嘴八舌,毫无思绪。/p>
崔昊听了半晌也大致明白过来了,不就云稹被罚了嘛,心想:云稹啊云稹,让你等我吧!你偏不等,还说要抢先奚落我,嘚,牙缝还没呲开,就被大将军带走了,爽,真是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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