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崔长老让我反思反思,于是我决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反思,出去时正好碰到掌门。”郗徽微微一笑。
柳毓珄认真看了她一会儿:大家都是明白人,搁这儿跟我装糊涂呢。
“我真是无意中碰到掌门的?”见她一脸的不相信,郗徽委屈巴巴说道。
“是我特地站在青龙门口等她的。”听到两人对话,苏意回头解释道。
“为什么?”柳毓珄和郗徽异口同声。
苏意道:“我猜到你闯了大祸,肯定要找个别人不轻易找到的地方躲两天,不然崔长老就是想护短也护不了。”
“这座满是海棠的山,是你的老巢?”柳毓珄问道。
骆执秋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道:
“阿毓,你小时候学的诗书还是我帮忙找的,怎么说话这么不文雅,你应该说这是你的神栖之地吗?”
柳毓珄见他板着脸教训自己,觉得有些委屈,小声嘟囔道:“还好意思说。那几本诗书,太学重新考的时候一个都没用上。”
在她对险恶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在她还很赤诚的时候,对‘母亲’有着盲目的崇拜。
所以‘母亲’教给她的东西倒背如流,在小村子学堂里她很耀眼,但太学重考时她傻眼了。
太学要求文章根骨有力,针砭时弊下笔如刀,而‘母亲’教她的全是各种浮梁艳词,写出的文章看似花团锦簇,实际不值一钱。
‘哈哈哈’苏意她逗得捧腹大笑,他拍拍骆执秋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我记得你那几本诗书文集,还是从章台街顺的。”
骆执秋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看着苏意:你挑事的言辞可真是越来越文雅了。
这厢柳毓珄却一手死死按着剑鞘,另外一手握着剑柄,慢慢把剑抽出来,决定跟骆执秋打一架,找回丢失的自尊。
谁知竟有一股既温和又强劲的力按着她的手,她使尽全力竟无法挣脱,只得顺着力的方向慢慢把剑收回剑鞘。
苏意看着她仰天‘啊’了一下,戏谑道:“海棠开的这么好,在这里打架我可是要心疼的。”
柳毓珄向他抱拳微微低头以示歉意,抬起头时对上骆执秋一脸的得意,她狠狠剜了他一眼。
等有一天我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柳毓珄想。
“这山叫什么呀?”郗徽赶紧出来打圆场。
“你看这漫山海棠,自然是名作海棠山。”苏意浅笑道,“幽都的海棠醉,就是用的这座山的花。”
原来海棠醉是掌门酿的……柳毓珄想,她连忙问道:“那山上可埋有海棠醉?”
她顿时来了兴致,之前在酒楼当店小二时,海棠醉卖的最贵,即便闻闻味道,就觉得身上的疲累全部消失,浑身舒坦的不行。
“有。”苏意拉长了尾音,像是在哄小孩子,“肯定管够。”
“那还不赶紧呀。”柳毓珄拉着郗徽的手,快步往上走。
郗徽也迫切的想要喝酒,赶紧提醒道:“阿毓,我们可以飞的呀?”
柳毓珄一拍手,“对呀,飞最快了。”
“不许飞,要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向上走。”苏意道。
“啊~”两人回头撅着嘴异口同声道。
苏意道:“这一路山花摇曳,风景很优美的,而且又没人跟你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