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自从许师璧跟元宗双修后,我连南渡山的大门都进不去。”
“既然是许师璧领了你的份例,你就去找她要呀,反正她打不过你。”
“为什么她可以领我的份例?”
“你们前不久不是通力合作吗?我们会默认你俩关系好,帮忙领个份例很正常的?”
“我跟她关系可差了。”
“嘘,这种话要小声说,骆执秋和掌门不在幽都,万一客至山的姑娘不高兴,联合起来把你打一顿。”
“关系不好还不能说了?”
“剑术是在实战中积累的。”
……
柳毓珄终于放弃了跟钟无钱的沟通,打又打不过,这人还特擅长顾左右而言他,真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不过钟无钱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她,自己好久没有跟人打过架了,手有些痒痒。
于是她怒气冲冲奔向客至山,谁知道许师璧领完月例后就闭关修炼去了,横波去人间晃荡,封离月表示这种小事不归她管。
那么只有一个画城,笑语盈盈的看着她:来打我呀!
“你是故意引我来客至山的?”柳毓珄脑海里浮现一个词‘守株待兔’。
画城笑道:“我听说上次除掉霍蛊之时,你和郗徽欺负我客至山的弟子,说我们水性杨花。”
柳毓珄意识到:原来是画城知会罗友恩把钱给许师璧,又支走客至山众人,就是要跟自己打一架,“原来你跟那个罗友恩还有一腿。”
“我跟谁有一腿关你什么事?”画城轻笑道。
“画明府,我不认为我得罪了你,倒是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
“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画城道,“你跟骆执秋多次违反幽都禁令,上面的人不管,总要有人提点下你的。”
“这就有趣了,骆执秋是苏意请来的,横波是跟着骆执秋来的,封离月跟着苏意亦步亦趋,你这么能拆台,封离月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
她话刚说完,眼睛一眯,柳毓珄见状迅速后退到院子里,果然画城持剑冲向柳毓珄。
看来这一架是不打不成了。
“你的师父是骆执秋,还是郗徽那丫头。”画城嘲讽柳毓珄的黑色翎羽。
“能打败你就行,你管我跟谁学。”
‘铛’的一声,柳毓珄的黑剑砍断了画城的月白色长剑。
正如剑的颜色不同,两人衣服颜色也不一样,柳毓珄衣红衣,画城衣白衣。
画城被震的向后退了几步,她嫌恶似的把手上剩余的半截剑扔到地上。
柳毓珄心中窃喜,持剑腾空朝向画城而来,在她快要砍到画城脑袋之际,只见画城以手为刀正好抵住她握剑的手。
她没想到画城手上力道竟然这么大,自己这一剑竟然劈不下去,两人随风迅速往后退,脚下皆是飘起的落叶。
就在画城快要撞树之际,她一个转身移到柳毓珄身后,持剑欲砍的柳毓珄扑空。
柳毓珄瞬即转身,剑锋朝向画城而来,而画城一个微微弯腰,剑锋在距离她不到两寸的上方划过。
旋转,劈,砍,红衣和白衣身影交替如舞蹈一样美妙。
黑色的剑距离画城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这一次她的袖口里飞出一柄短刀,刀锋向下狠狠抵住剑锋。
柳毓珄赶紧向后退,但持刀的画城步步紧逼,她竟然甩不开画城。
就在柳毓珄快要撞到身后的树上,就在她思着怎么躲开这棵树,画城一个反手,左手握住她持剑的手腕,猛地一捏。
‘咔擦’一声柳毓珄的手腕被捏断,她吃痛手上的剑滑落,而这个时候画城右手的刀刚好抵在她喉咙处。
“我惹不起西海二皇子,还教训不了你是吧。”画城脸上满是讥讽,“少跟着郗徽厮混。”
说完后,画城把刀收起来,而后左手掌向下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那柄黑色的剑即刻出现在她手上。
此时柳毓珄背靠着树大口大口的喘气,手腕上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画城当着柳毓珄的面,把那柄原本黑色翎羽化成的剑捏成齑粉,然后冷笑着撒在地上。
而后她往地上扔了一块碎银,道:“拿着钱去找崔偃治伤,省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